线下,冰激灵在等景深回来送伞。大把的小弟和追求者,要渡他回宿舍。甚至有人特地给他买了把新伞,冰激灵都没接受。他拿起手机打游戏说:“我玩一会儿手机,不急着回去。”冰激灵昨晚数钱数到凌晨,今早又起了个大早去搬冰柜。他打游戏打没一会儿,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。而他手里的游戏,还停留在第一关。景深回来,只见一群人围在小天鹅旁边,偷看小天鹅睡觉。而那只天鹅,正仰着脖子,靠在椅背上,呼吸清浅,睡得正香。景深轻轻走过去,“嘘”了一声。众人忌惮景阎王的余威,纷纷退让。景深的手臂穿过小天鹅膝下,一把将人抱起。冰激灵一阵迷糊,睁开眼揉了揉眼睛问:“你回来了?”景深抱着人走说:“继续睡,我抱你回宿舍。”冰激灵下意识摸了摸怀里问:“我的手机……”“在我兜里。”景深抱着人,走出食堂。外面已经不下雨了。见冰激灵已经睁开了眼,没有再睡的意思。景深扬起嘴角说:“你真够傻的。都不下雨了,还在等我送伞。”冰激灵嗤了一声,懒洋洋卧在景深怀里问:“不是你让我等你的?”下雨根本不是关键好不好?就算是下雨,他也有办法回去。景深笑得颇为甜蜜。到了宿舍楼下,景深才把人放了下来。宿舍的玉兰花树下,两个身长两米的少年站在一起。景深举着一份合同说:“我刚刚回去,是去拿我们假结婚的合同。”冰激灵立马睁大眼睛。“景深要毁约”几个字,浮现在他心底。果然,景深举着合同说:“我已经没办法,再遵守这份合同。”说着,景深伸手,把合同撕成两半。接着是四瓣、八瓣,直到合同成为碎片。冰激灵的心里咯噔、咯噔地跳。他一会儿觉得,坏了,要离婚了。一会儿又觉得,景深不像是要甩了他的样子。景深手里拽着一堆合同碎片,往垃圾桶的方向走。冰激灵立刻追上去,阻止说:“别扔!装我这里来。”他打开大短裤的口袋,想要景深那份合同的碎片。景深挑高剑眉问:“你要碎片干什么?”当然是要拼回去!就算景深单方面撕毁合约,冰激灵那份可是还在的。冰激灵弯起嘴角,厚颜无耻地撒谎说:“带回宿舍,帮你烧了。”他说:“就这样扔了,万一被别人拼起来,我们的秘密不是要曝光?”景深点点头,把合同碎片装进了他口袋里。冰激灵的裤兜里,装了满满两口袋碎纸。就像腿上长了两只耳朵。冰激灵双手捏捏裤子上的耳朵,声音有些紧地问:“你撕合同……是想重签一份?”“不,我们之间,不会再签合同了。”景深黑黢黢的双眼,深深地盯着他看。冰激灵被那双深情的眼睛,看得直想哭。这就要告别了吗?还没满一年啊。他们的夫妻关系,只剩下半年。这样都坚持不下去吗?冰激灵红着眼眶问:“那冰氏的两个诉讼案,年底前,你会帮忙了结吗?”“放心,年底前,我会让律师团队,尽快结案。”景深声音低沉。深色的手指,按上了冰激灵哭红了的眼睛。冰激灵伸手,抱上了景深的腰问:“大姨夫来了,还能找你玩猫腻吗?还会叫我小天鹅吗?还有免费的午餐可以吃吗?”景深轻笑了声,回手抱住了小天鹅说:“有”、“会”、“可以”。听到肯定的回答,冰激灵翘起嘴角,虚伪地抽噎一下,趴在景深怀里装柔弱。他的一双桃花眼,跟泡过水一样,抬着头问:“那坚持到年底,才离婚,可以吗?”婆婆拨给他的缠郎费,他不想退回去啊。今早他还跟威仔说,让工厂全面运转起来,资金他已经有了。这么快就打脸,真是得意忘形了。景深听到“离婚”两个字,立刻推开他问:“离婚?离什么婚?你休想离婚!”“诶?”冰激灵的眼睛,瞬间雨过天晴。他觉得有什么搞错了?他愣愣地问:“那你撕合同是为了……”“当然是为了解除你的乙方身份。”景深扶着他的肩膀说,“我们之间,没有甲方、乙方了。”冰激灵还是有些听不明白。他试探着问了声:“真的不离婚?接下来,你不会迎娶oga?”“娶什么oga?”景深把他搂进怀里说,“除非你是oga。”冰激灵抬眼审视着这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