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子胥。”
“朕在。”
“殷子胥。”
“朕在。”
“我心悦你。”
殷胥抱着怀里之人,缓缓垂下了头,阖上了双目,无数遍梦中才会出现的柔软馨香,连同她一遍又一遍的话语,一同都撞进胸口,炙烈的跳动。
好半晌,他才终于启唇:“窈窈,再这样下去,朕永远都不会放手了。”
“哪怕你有多厌恶,都不会放手,不愿意也要锁在身边,让你永远都跑不了。生同衾死同穴,化作鬼也不放手。”他轻声缓慢。
“我才不会讨厌陛下。”
幼青轻碰了碰他的唇,认真道,“陛下死了之后,也是我最喜欢的鬼。”
夜色静谧,灯花轻落。
为了证明这话,幼青非常认真地,抬头一点一点吻着眼前人的唇,双手也小心翼翼地放在结实的腰腹之上,想学着他那样,边亲吻便解开腰封。
努力半天之后,腰封纹丝未动。
殷胥眸中含笑,尽是戏谑。
幼青脸有点红,先低头认真解腰封。
又是半晌过去,仍是纹丝不动,只有一双小手,在腰腹上乱摸。
“窈窈,别摸了。”殷胥好意提醒。
幼青望见了什么,顿时耳根通红,停下了手。
殷胥望着怀里人红透的耳根,倾身凑近低声轻语:“窈窈,是想做吗?”
呼吸很轻地落下,幼青有点慌乱,小声地道:“……嗯。”
殷胥蓦地笑了一声。
幼青忽然想起了什么,仰头望着他问:“陛下做的花灯呢?”
今夜见的那些,根本不像是他做的。
而后一盏茶的功夫之后,常喜领着小太监拿着花灯,出现在了外间。
是只极漂亮的狐狸花灯,眼神极为灵动,幼青一眼就喜欢上了,只是看了好半天,越发觉得有些呆蠢呆蠢的。
幼青把花灯抱在了怀里。
殷胥瞧着这一大一小,确实很有几分相似,他垂目望着,抬手拨了拨眼前人,耳垂上轻坠的珍珠耳坠。
常喜瞧见这一幕,根本看都不敢再看,连同小太监,送罢花灯后又忙退了出去。
小太监还有些茫然,常喜只幽幽地道:“良宵苦短啊。”
皇帝龙袍都皱成那样了,脸上眼里都写满了两个字,欲念。
小太监啊了一声,小声问:“什么意思啊师傅?”
常喜甩了甩手里的拂尘,以关爱傻孩子的眼神看了一眼,轻声道:“没事,不懂算了,睡去吧。”
小太监摸了摸脑袋,应了一声。
里间之内,床榻之上,帐幔已经落下,幽幽的檀香轻蕴。
殷胥引着幼青的手,放在他腰间,极为耐心地教她,怎么才能一只手轻松地解开腰封。
他足够耐心,幼青也只是囫囵地学。
其实根本没什么心思在这上面。
只是需要什么别的,转移这有些紧张的注意力。
绯红的衣袍连同玉佩扣带之类,统统都落在了地上,紧接着月白的裙袄也滚落在地。
殷胥半坐在床榻,屈曲着一条腿,将人揽在了怀里,幼青倾身过去轻轻地吻,从鼻子一直向下,轻轻碰过薄唇,最后落在了喉结,一边吻,一边小声问:“这样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