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眨眨眼,道:“也许少爷和表小姐一起出门有什么事呢。”“少爷是去云埔酒楼见同窗,表小姐又能去云埔酒楼做什么?”肖氏面上非常不满,紧紧攥着手中绢帕。眼瞧着马车帘子放下,秦潇潇和朱斯年的人影一同被挡住,马车渐渐驶离朱家大门,肖氏冷着脸吩咐:“去派人跟着,我倒是要看看,这个秦潇潇天天缠着我儿子想要干什么!”“是,夫人。”……秦潇潇二人很快到了云埔酒楼,车夫在外面道了一声“到了”,朱斯年帮秦潇潇掀开车帘子,笑道:“表妹先请。”秦潇潇下了马车,抬头看了看酒楼的牌匾,大步走了进去。到了柜台,她问朱斯年:“表哥预订了包厢了吗?”“嗯,订了三楼三号包厢。”朱斯年道。“那表哥先上去吧,我在门口等一等。”秦潇潇一边说一边在酒楼中张望了一下。朱斯年狐疑问:“表妹是与何人相约在此会面?”他看了秦潇潇一眼,她是女子打扮,朱斯年猜想秦潇潇是和某位女伴会面。秦潇潇却并不说,敷衍道:“一位朋友,他应当还没有来,我在这里等等他。”朱斯年见秦潇潇不愿意说,也没有多问,率先上楼去了。看着朱斯年的影子消失了,秦潇潇才走到柜台边上,低声问:“掌柜的,今日梁王府有没有人来订过位置?”“梁王府的人?”掌柜的拧眉想了想,道,“三日前就来订了今日的位置了,不过还没有人来。”秦潇潇点了点头,便随意在一楼坐着等待。约莫过去两刻钟,秦潇潇等得不耐烦,第一百次往门口看的时候,终于看见了莫清淮在高陵的跟随下走了进来。“掌柜的,我们三日前订的包厢还留着吗?”高陵上前问,秦潇潇则眼前一亮,站起来快步往莫清淮走过去。“世子,你怎么才来?我等你半天了!”莫清淮转过头去,对上了秦潇潇那张笑得恣意的脸。她今日穿着米色的衣裙,衣领袖口和裙摆上都点缀了嫩黄色的莲枝纹,看上去很清新。秦潇潇也未施粉黛,头发随意地用一根玉簪挽了一半在头顶,昭示着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。另外,那个玉葫芦被秦潇潇吊在了腰间,腰间还多了一个白色的荷包。莫清淮看了秦潇潇的细腰一眼,淡淡道:“你竟然早到了,那便上楼吧。掌柜的,上一桌招牌菜。”说着,他一脸冷淡地上了楼,秦潇潇摸了摸腰间的荷包,跟着上了楼。三人来到三楼的五号包厢,秦潇潇跟着莫清淮进入包厢,扭头关门的时候才发现,三号包厢竟然就在五号包厢的对面。好巧不巧,三号包厢的门开了,秦潇潇和朱斯年正好目光撞在了一起。朱斯年:“表妹,你……你跟他……”他看到了门里的莫清淮正皱着眉看他,不由讶异:“表妹相会的人,就是莫世子?!”莫清淮也没藏着掖着,随意地朝朱斯年颔了颔首,朱斯年也拱手行礼,随后目光复杂地看着秦潇潇。秦潇潇朝朱斯年笑了笑,暂时没做解释,关上了门,独留朱斯年在门外发愣。到了座位边上,秦潇潇选了距离莫清淮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,张口表达对他的不满:“世子是闲得发慌吗?还个东西而已,何必专门跑来这个地方?”莫清淮睨了秦潇潇一眼,一副与你无关的模样,道:“本世子乐意。”秦潇潇撇撇嘴,伸手去将腰上挂着的玉葫芦以及荷包取了下来放到桌面上,开门见山,“这是世子的葫芦,荷包里面是五百两银票,上次说好的。”莫清淮见状,伸手将玉葫芦拿过去,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,又打开了葫芦嘴,看到里面药丸没少,这才满意地将葫芦给收了起来。转而看向静静躺着的荷包,他心中莫名泛起了一道涟漪,问秦潇潇:“这个荷包不会是你绣的吧?”秦潇潇笑了,指着自己的鼻子,“世子觉得我像是会绣荷包的人吗?”“不是你绣的?那是谁绣的?”莫清淮莫名对这个问题很好奇。秦潇潇想了半天,犹疑着说:“大概是我的婢女菱叶绣的吧。”“大概?”“也可能是她出去买的。”秦潇潇不确定。反正就在她梳妆台旁边,她看到后,正好拿来装银票。“诶,你问荷包做什么?你应该打开看看里面的银票。”秦潇潇不解地提醒。莫清淮一脸嫌弃,并不伸手去碰,傲娇道:“你觉得本世子是那种人吗?”秦潇潇一愣,“哪种人?”“那种什么人绣的荷包都接的人。”莫清淮说这话的时候,傲娇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。秦潇潇猛翻白眼,伸手去将荷包拿过来,将里面的银票取出来推到了他面前,将荷包收了起来,随意问:“你不要菱叶绣的荷包,那要谁绣的?”“秦潇潇,你能不能有诚意一些?既然是你的钱,不应该用你绣的荷包装着再给本世子吗?”“啊?”秦潇潇一副不理解的模样,“我都说了我不会绣荷包,我只拿得动素木枪,扛不动绣花针。”莫清淮看着秦潇潇那副别扭的模样,嗤了一声,将她的银票推了回去:“既然你这么没有诚意,这钱本世子也不稀罕。”秦潇潇:“……”这个世子殿下,好像有些不太正常。是因为自己害得他身心受了伤才这样的吗?秦潇潇伸手将银票拿了回来装好,忍不住笑道:“是你自己不要的,我还不乐意给了呢。”五百两银票,相当于现代五十万了。虽然将军府产业多多,每年在管家的打理下进账也很多,但是她才不跟钱过不去呢。莫清淮见秦潇潇似乎很开心,下意识地盯着她微弯的眼睛看了两秒。随后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高陵,却见高陵看着他二人,笑得一脸促狭……咚咚咚。门被人敲响,伙计在外面喊:“客官,你们要的招牌菜来了。”高陵连忙开了门。秦潇潇起身让伙计上菜,忽然发现对面包厢的门是开着的,而她又一次对上了坐在对面的朱斯年的眼睛。怎么感觉……怪怪的?:()清白被毁后,世子竟要以身相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