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月特意换了个窄袖束腰的方便钻狗洞的小裙子,正愁谢无恙要是问她去哪玩,她要再想个什么借口应对,直到侍从说谢无恙出门了,今日不在阁內。
糜月无意中松了口气,真是天助她也。
……
在众弟子晨练的剑池旁边。
司徒杉正在清点完弟子人数,眼神扫过众人一圈,当即就发现了:“程令飞怎么没来?”
“回长老,程师兄他病了。”
“病了?”
司徒杉想了想,那孩子在大会上受挫,估计打击挺深的,八成是心病,就让他多歇两天吧。
没通过神龙鼎的弟子有很多,但鲜少有像程令飞那般被打击到请了病假的,但司徒杉也能理解,同样是掌门亲传弟子,夏沥锻造出一把让众门派惊艳的神兵灵剑,而程令飞却连铸剑的材料都折了进去。
换做是他,心里也过意不去。
司徒杉翻了翻点名册,疑道:“夏沥怎么也不在?”
“夏师姐告假回家探亲去了。”
回家探亲?
司徒杉狐疑了一瞬,夏沥几年都没有回家探亲过,怎得今日就探亲去了?
念头仅仅一闪而过,夏沥那孩子极少请假,恐怕是家中真有急事。
……
糜月和夏沥在司徒长老府邸附近,徘徊等待了好一会儿。
糜月蹲在草丛边,撸着月饼的毛,心道程令飞这货不会放他们鸽子吧?
再等一刻,他若是不来,她就不管他了,自己溜进去。
本来叫上程令飞也是怕万一此事暴露,好拉个垫背的,谁知这垫背的这么不靠谱,竟然还能迟到。
就连夏沥也逐渐焦躁之时,终于等来了程令飞姗姗来迟的身影。
“来了来了——”
程令飞怀着抱着一柄被布料包好的长剑,脸上顶着俩黑眼圈,疾步如飞。——他熬了整整两个通宵,才锻造出了这把令他满意的剑。
他看见糜月身边的夏沥:“诶,师姐,你不是说不来的吗?”
夏沥没好气地催他:“你哪次闯祸不得我来擦屁股?都什么时辰了你才来,抓紧点。”
程令飞被凶得不敢吭声,连忙扒开草丛,委身钻进狗洞。他钻入之后,观察四周,确定院中无人之后,朝洞口打了个手势,糜月抱着月饼第二个钻入,夏沥殿后,三人十分顺利地钻进了院子内。
三人轻手轻脚地绕过园子里的花草,月饼闻到灵草的气息,馋得在糜月怀里挣动不停。
糜月趁着俩人没注意,偷偷薅了一把灵草塞给了月饼,后者才算安分下来。
进入内堂,那只神龙鼎正摆放在大堂里最显眼的地方。
近距离看着这口青铜鼎,糜月才发现鼎身上雕刻的蛟龙更加栩栩如生,龙尾后摆,龙首高昂,仿佛下一秒就能从鼎身上飞入云霄。
“师姐,我、我这就开始了?”程令飞站在青铜鼎前,显得很紧张,扭头去问夏沥。
“嗯,动作快些,司徒长老怕是快要回来了。”夏沥催促他。
程令飞于是深吸一口气,把包在长剑上的布扯下来,淡淡的光芒萦绕在剑身周围,仿佛流动的星火,从流畅的剑身一直延伸到剑柄。
糜月眼睛一亮,这把剑跟夏沥那把北斗七星剑,不分伯仲,看来今日必不会教他失望了。
程令飞双手托起精心锻造的灵剑,目光灼灼地望着那只青铜鼎,如同在铸剑大会时那般高举双手,将灵剑献祭般地用灵气送到鼎口处。
在灵剑飘至鼎口上方时,骤然一道刺目的白光打在了剑身上,耀眼灼目,亮得教人睁不开眼。
程令飞见状差点潸然泪下。
有神迹异象,他通过神鼎的认可了!
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,在耀眼白光中缓缓自转着的灵剑,忽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,白光瞬间如同被浇灭的火焰,骤然间消失,“咣当”一声,长剑掉落地上。
程令飞连忙弯身捡起灵剑,一边心疼地抚摸擦拭剑身,一边懵逼地问夏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