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鸢咬了咬牙,“还挺嘴硬。”
“任南熹见过她。”霍斯聿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他说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她,所以她才不肯交代。”
就在这时,霍斯聿的助理阿岩推门而入,神色凝重。
“霍总,警方那边传来消息,那个女人坚持什么都没透露。”
乔鸢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: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
霍斯聿目光沉沉地落在乔鸢脸上,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陈兰娟。”
陈兰娟?
乔鸢的大脑飞速运转,却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。
一个素不相识的人,为什么要对她下如此狠手。
乔鸢脸色阴沉:“明天我想去警局看看她,亲自问问她。”
霍斯聿没有阻止,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夜幕降临。
钟香茹来回踱步。
陈兰娟是为她顶罪的,但她害怕陈兰娟会承受不住压力,将她供出来。
真正对乔鸢下手的人是她,在任家别墅外,她亲手破坏了乔鸢的胎记,之后迅速与陈兰娟交换了衣服,并销毁了所有作案工具。
她害怕被抓,但警方至今没有找上门,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些,或许陈兰娟还没有招供。
翌日清晨,乔鸢要去警局见陈兰娟,任南熹拗不过她,最终同意了,并陪同她一起前往。
助理推着霍斯聿也来到了警局。
警局的空气沉闷而压抑。
任南熹推着乔鸢一步步走进了审讯室。
任南熹的手很稳,仿佛能给她无限的力量。
“陈兰娟。”乔鸢看不见,但她准确地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,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。
陈兰娟蓬头垢面,双眼布满血丝,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,瘫坐在椅子上。
“我知道你为什么来,但我不会说的。”她的声音嘶哑无力,带着决绝。
警方在一旁解释:“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,但她就是不肯开口,已经十几个小时了。”
“你有什么苦衷?”乔鸢的声音依然平静,却带着威严。
陈兰娟喘着粗气,仿佛每个字都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。
“我不能说,说了,我儿子就没救了。”
乔鸢的眉头紧锁:“你确定不说?说出来,你的罪行会减轻一些。”
陈兰娟突然笑了,笑声凄厉而绝望:“无所谓了,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霍斯聿一直关注着乔鸢,见她情绪波动,立刻走到她身边,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乔鸢,深呼吸,别激动。”他最怕乔鸢因为情绪激动而引发旧疾。
任南熹看到霍斯聿的手放在乔鸢肩上,眼中闪过不悦,伸手想要拉开霍斯聿。霍斯聿不动声色地侧身,巧妙地避开了任南熹的手。
“你确定不说?”霍斯聿的目光冰冷地落在陈兰娟身上,声音不带任何温度。
陈兰娟低着头,不再言语。
“不说,我们就去找你的家人。”霍斯聿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,带着彻骨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