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说,要是它长大了,除了很冷的冬天,几乎每个季节,它都会开花。
白秋想着这些,眨了眨眼睛。
细白的指尖伸出,偷偷地在它能承受的范围内,又稍稍的加上了“几颗光点”。
“又在做什么?”
冷不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,白秋手一抖,好险没把手里的东西害死。
“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,还总在我背后说话。”她抱怨道。
他都没有收敛脚步,明明是她一心只关注着自己手里的东西,此刻反而恶人先告状了。
柳易清无奈地笑。
方才的那番谈话,匆匆地开始,又莫名地结束了。
但她好像终于在今日卸下了那块,沉甸甸地揣在心中已久的巨石,从刚才跟他一起整理家中原有的,和他们新买的花草,一直到现在基本安置完,白秋都瞧着活跃开心极了。
看着她脸上的笑容,柳易清也不禁微笑起来。
刚才忙着撒种,种植,此刻彻底地把手洗干净后,白秋也终于找到了时机,开始满足起了自己的好奇心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指着手边的另一个六方的花盆问。
“是栀子花,花白味香,结出的种子还能泡茶或调味。”
这株是他们自己新买的,盆里低矮植株深绿色的叶子,看着还是极为的生机勃勃。
白秋的眼睛一亮:“那它真好啊,这个呢?”
“这是君子兰,那个是茉莉和牡丹……门口洒的是凤仙花的种子……”
新的花草与生活气息,已经悄悄地充斥了在了,他们的小院子里了。
廊下院中,甚至是院外,都有绿色的小苗,或是还乖巧趴伏在花盆里的低矮枝条。
不过它们还小,长成花团锦簇的样子,又需要多久呢?
他将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疑问缓缓压在了心底,眼神微闪,又不厌其烦地,继续对眼前什么都好奇的少女一一解释着。
柳易清呷了一口茶,忽然问一旁还在东看看西瞧瞧的白秋:
“你屋子里种的那个,是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诶,那是别人送我的。”白秋拧了拧眉,但很快她就眼睛一亮地开口:“要不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?”
末世里乱七八糟的植物多得很,很多都是他们随便取的名。
柳易清也纵着她:“好,你想叫什么?”
“嗯……叫‘小要’怎么样?”白秋有些期待地问。
他淡笑颔首,但又问:“那你的那头小马呢,不给它也起个名字吗?”
名字是牵绊,是束缚,过去的白秋从来没有尝试过给自己制造这些,但是现在,她心甘情愿地,用这些枷锁把自己约束。
“肯定要啊!它叫小枣怎么样?”
“为什么叫这个名字?”他方才就想问了。
“你看它不就是枣红色的吗?”
她撇撇嘴,像是他问出的这个问题,有多么不聪明似得。
柳易清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