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青野故弄玄虚道:“掐指算的。”
庄杨以为这是他瞎说的,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拉开窗帘,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正落在阳台上。
谈青野一脸得意的看着他,比划道:“我牛逼不?”
庄杨挠挠耳朵说了句:“你还会易经风水?”
谈青野竖起大拇指挑眉:“那当然。”
其实不是什么强大的魔法,只是因为,某人的腿开始疼了。
庄杨是后来才知道谈青野腿的事。
虽然曾经在咖啡店盯梢的时候听孙若愚说过一次,但庄杨一直认为是因为恢复期没到的缘故。
其实这事也不怪他不细心。
谈青野向来喜欢在心里藏事,从来不把自己的脆弱暴露给别人看,再加上这兔崽子平时走路风风火火,武力值没有丝毫减弱,跑起来比庄杨都快,运动健身一样不落,偶尔还去登山露营,一点都看不出身上有旧患的模样。
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完全好了。
庄杨是从环岛搬来邱宁市的半个月后才赶上那次梅雨季。
以前环岛也下雨,可是一般雨都随下随停,庄警官还是第一次体会连着半个月阴雨绵绵是什么感受。
那天是个周六,五点半的生物钟准时将庄杨吵醒,他睡眼惺忪的翻了个身,大脑很快的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末,重新闭上眼睛,庄杨下意识的想要将身边的人搂在怀里一起再睡会,没成想舒展双臂扑了个空。
刚开始他以为是谈青野尿急,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这人回来,庄杨睁开眼睛,掀开被子坐起来。
试探着喊了句:“青野?”
那边没人回答。
庄杨不死心,又喊了一声。
好半天才从客厅的位置幽幽传来一声:“叫你爹干嘛,你爹洗澡呢。”
“……”
这小王八蛋真是……
庄杨光着膀子走下床,摸黑穿了双拖鞋。
谈青野向来撒谎不脸红,庄杨还真不信他能在客厅洗澡。
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严,中间透着一点点缝隙,借着那点晨光,庄杨看清楚了茶几上打开一半放着的药瓶,那上面白纸黑字‘止疼药’三个字让他看的眉头紧锁。
谈青野窝在角落里的沙发上,他惨白着一张小脸,正抱紧自己的膝盖疼的满身冷汗。
庄杨默不作声的走过去,轻轻托起某人的后脑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,又拿起一条厚实的毛毯盖在对方身上。
抬手温柔的擦掉谈青野额角的凉汗,庄杨叹了口气,低声问他:“是腿疼吗?”
谈青野紧了紧身上的毛毯道:“不疼,做噩梦了。”
庄杨无语道:“那为什么身上都是冷汗?”
“……”谈青野吸了吸鼻子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大腿上,含糊道:“噩梦,吓得……”
某人的话还没说完,庄杨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屁股蛋子上。
谈青野捂着屁股坐起来,嚎道:“草,庄杨,你他妈干什么,打这么狠!”
庄杨愤怒道:“这时候知道喊疼了?你告诉我做噩梦至于吃止疼药吗,把我当小傻子了?谈青野,我们都到走到这儿了你怎么一有事还想着瞒我?”
谈青野看向桌上那瓶止疼药开始后悔,刚刚自己疼狠了,忘了把这玩意藏起来。
现在好了,开始只是腿疼,这下屁股也跟着受牵连。
这种行为在床上叫做情趣,下了床叫做体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