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灵真穿着拖鞋下楼,“黎组有急事,去不了了,这次我带队。”
方圆愣了几秒,随后急忙答应下来,“好的好的,我马上通知他们。”
阮灵真从院门出去的时候,老太太刚给三角梅修好枝,见她拎包出来,一脸疑惑。
“真真,你去哪啊?”
她将包套上肩头,搂了老太太一下,语气亲昵,“有个项目,我得紧急出差一趟,等我回来再来看您啊。”
老太太手上有泥,不好伸手,故作生气的模样,但还是蹭了蹭阮灵真的头,“你呀,一年忙到头,难得见好好休息一下的。”
说完,又怕耽误她忙工作,催促道:“知道了,快去吧。”
阮灵真笑了一下,往车走,不忘回首,“您帮我和爷爷说一声,明年年末前肯定完成任务。”
老太太不知道祖孙俩又达成了什么交易,站在门边,不满发言:“你别听他的,一天天不知道忙些什么,你自己要注意身体,好好休息,知道了吗?”
阮灵真已经上了车,降下车窗,笑着答:“知道了。”
随后挥了挥手,启动车子离开。
倒车镜里,老太太站在门边目送的身影越来越远。
眼眶与胸腔共鸣,温热上涌,她嘴角弧度又上扬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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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时后,参与此趟项目的俄语小组成员齐聚元初会议室。
“临阵换将,兵之大忌”,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。
会议室陷入低气压,人人脸上神色凝重。
但看见阮灵真穿着一身商务小西装,手拿项目文件夹,步伐笃定地走进来时,所有人却又都松了口气。
整个元初,沈佩然当属第一定海神针,那阮灵真就是第二。
业务能力是只要和她合作过的委托方都交口称赞的。
也是整个俄语组的底气,没有她接不了的委托,也没有她完成不了的项目。
此次出差为期一个礼拜,南临和莫斯科两大跨国公司会晤,一为促成合作,二为摸清对方底细。
商场无挚友,自是互相提防,翻译组的任务还是很艰巨的。
项目会一直开到临出发前两小时,一散会便集体匆匆赶往机场。
坐上飞机,阮灵真都还在整理项目文件资料。
方圆在一旁帮她要来毛毯,又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,她摇摇头。
于是前者给自己要了杯咖啡,随后像是想起什么,“灵真姐,你失眠怎么样了,最近好点了吗?”
阮灵真从文件上移开视线,忽然想起自己第一疗程的药今天就已经吃完了。
看一眼放在小桌板上的手机。
她要不要和靳聿珩说一声,她可能需要等差旅结束才能再去复诊了?
就在她考虑时,空姐前来提醒乘客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。
她顿了下,滑下任务框,点开了飞行模式。
下飞机再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