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森东点点头道:“确是如此!”
“有多高?”朱敏一笑:“比起你怎么样?”
海森东想了一下,道:“我们应该相差不多,她是用刀的,到目前为止,我确信没有看见过一个人的刀法比她更精湛、更变化多端,也许只有一个人的刀法能够胜过她,或许与她在伯仲之间。”
“这个人是谁?”
“宫北清。”
朱敏轻轻哦了一声,才想起来道:“你说的是不是不乐岛上三位岛主之一的那个宫北清?”
海森东点了点头:“宫北清的断臂刀法,杀气盎然,他由于心怀断臂之恨,刀法既狠又毒,而潘斌烨的刀法却是以气而行,她心怀仁慈,刀法上处处为对方留下活路,如果有一天她与宫北清这个老头儿动手过招,可就难免要吃亏了!”
“他们以前可见过面?”
海森东摇头道:“我想是没有,不过宫北清早已对江湖夸下狂言,说是有一天他的刀要砍下天上的那只飞燕,并且一再激使斌烨出战。
显然也是因为他自负极高,大概认为普天之下,也只有斌烨的刀法,差堪是他的敌手了!”他一连称呼了两次“斌烨”而不冠其姓,足见他们交非泛泛,而发人深省了。
朱敏焉能会听不出来,却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风度,微微含笑道:“这一点我也听说了,传说她的刀能封八面之威,要是真的,那的确是极为少见了,过去我曾见过一个人的刀能封四面,已经是很了不起了!”
海森东一笑道:“传说永远是夸大的,我想能封八面的刀功,这个天底下还不见得能找出一人,依我看她和宫北清的刀功,大概都有封六面的功力……也许多年不见,他们的刀功俱都有了长进,但是,能封八面,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!”
自从与他结识以来,朱敏还很少见他情绪这么开朗过,可见潘斌烨在他印象里占据着一个如何重要的地位了。
“海兄……”朱敏喃喃地道:“这位潘姑娘,她长得很美么?”
海森东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:“好像我以前曾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。”
“那么你再说一遍又何妨!”
海森东点点头道:“不错,她长得很美!”
“那么,你以为我呢?”说这句话时,朱敏面现笑靥,虽然带着一些羞态,但态度却是认真的,一双秀澈明媚的眼睛,瞬也不瞬地盯视着海森东,期待着他由衷的答复。
海森东那双俊朗的眸子情不自禁地移在了她的脸上。
朱敏脸色微微一红,微羞地道: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海森东喃喃地道:“刚才我已经说过了。”
“刚才不算数!”朱敏噘了一下樱唇:“我要你现在再说一遍,可以么?”
海森东微微一笑,点点头,说道:“如果这句话使你快乐,我当然愿意再说一遍。”于是他又重复道:“你是一个很美的女人!”
这么露骨单刀直入的赞赏,出自对方一丝不苟的神态,愈见有力,因而朱敏的脸再次绯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