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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安时听着铃声,勉强把自己从被窝里挖了出来。
吃早饭时,安时飘荡着下楼,就看见傅淮深垂眼看平板,神色冷淡,但又容光焕发,不见一丝疲倦。
安时:!
怎会如此!
他昨天十一点钟,还发现傅淮深的书房亮着灯。
你们男主的配置都是铁打的吗?
安时往镜子里瞅了一眼,镜中青年皮肤白皙,瞳仁漆黑水润,外表上倒也没什么变化,但是能从幽幽双眸中看出大写的两个字:
好、困。
再侧过来一看,又写着另外两个大字:
萎、靡。
傅淮深只睡了六个小时,精力是怎么保持的?
这种男人,对自己狠,对别人更狠。
想到这里,安时投去敬佩的一眼。
不知道安时心里活动的傅淮深:“……?”
吃完饭,上车时,司机是林一。
安时坐在一旁,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,头就支撑不住了,像是小鸡啄米一般,一点一点的。
一下、两下、三下。
咚——
安时磕上了前座靠背。
傅淮深听见动静,抬眼看去——
根本没醒。
“……”
安时轻轻砸吧了一下嘴,又晃晃悠悠地躺了回去。
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——
!
想象中的“咚”没有出现,反而是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。
安时迷糊中掀起眼皮,最先看到了一截黑色的西装衣袖。
意识到是谁后,他缓慢地转过脸,嘿嘿笑了一声:“谢谢~”
傅淮深单手托着他的额头,却没有向往常一般轻笑不言语,反而皱眉道:“哪里不舒服?”
安时“啊?”了一声。
傅淮深:“额头有点烫。”
安时直起腰,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:“应该没有吧?”
他仔细感受了一下,完全没发现有什么问题。
他转过身,微微前倾,撩起自己的额发:“你再摸摸。”
傅淮深垂眼,目光触及到青年白皙光洁的额头,指尖一顿,轻轻摸了上去。
温柔的触感转瞬即逝,安时睁开眼,就是一个低沉的字落在耳边:“烫。”
傅淮深:“林一,把体温计拿来。”
等候红灯的时候,林一递过来体温计。安时拿来一量,37。1。
稍微有点低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