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……您没事吧?”翠薇忍不住的开口问,她以前伺候夫人的时候,每次夫人和老爷完事后都是红光满面的,怎么到了王妃这里就变成了这般模样。
男女之事不该是很舒服的么?
荆瑶吃力的摇了摇头,有气无力的掀起眼皮子,“让鹊大夫给我开些药吧!”
她也知晓自己身上现在是惨不忍睹的。
赫连钧那个狗,就不是人。
翠薇满是心疼的点了点头,还没等她前去找鹊大夫呢!对方却来了。
荆瑶匆匆忙忙的更衣,才勉强出来迎客。
许久未见,鹊起早已经不是当初牢里头颓废,蓬头垢面的样子,衣冠楚楚,整个人焕然一新,一袭墨青色的长衫,斯文又儒雅。
“王妃别来无恙。”鹊起朝着她拱手作揖,面含笑意。
荆瑶轻轻颔首屏退左右。
鹊起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递给她,“这东西养身体,很有用的。”
“王爷到底是年轻力壮,不知分寸,怕是伤了王妃。”
他一进来就看见女子憔悴的模样,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,“也难怪王爷一大早的就让下官备药了。”
“让鹊大夫见笑了。”荆瑶脸不争气的泛红。
未经人事的男人,真是比蛇蝎猛虎还要可怕。
鹊大夫倒是见多识广了,没当一回事。
下一刻,女子的话则是让他有些错愕。
“不知鹊大夫有没有避孕的方子?”荆瑶认真的望向他。
鹊大夫眉心聚拢,似有所不解,“王妃不想有孕?”
“我和夫君伉俪情深,怎会不想要孩子,只是如今夫君腹背受敌,若是有了孩儿,也会成为旁人手中的棋子罢了!”她故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浊气。
大仇未报,荆问雁还在人世,杜氏也不曾彻底倒台。
赫连钧也没有夺得储君之位,这个时候怀孕,她莫不是疯了不成。
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,她荆瑶才不会让孩子成为捆绑住自己的存在。
鹊起左右为难时,荆瑶乘胜追击,“鹊大夫不也撒了弥天大谎么?难道你想看着夫君功亏一篑么?”
鹊起有所动容。
……
书房内。
赫连钧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,时不时的让长河跑韶光院去瞧瞧人苏醒了没,次次都是一句尚未。
他昨夜分明已经非常克制了。
“王爷,今儿个还去么吕大人府邸么?”长河瞅了瞅天色,小声嘀咕的问了句。
赫连钧这才回过神来,脸色难看的道:“不去了,明日再去。”
“你再去看看王妃醒了没。”
长河:“……”
他都跑了二十八次了。
“是。”
当长河赶到韶光院的时候,荆瑶已经吃下了避子药。
这件事情她知,鹊起知。
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