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,对方到底是敌还是友。
“七弟觉得呢?”赫连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,而是笑着眯了眯眼反问。
气氛瞬间变得沉寂起来,四目相对,两人一直没有下一步的对话。
知道赫连聿面不改色的将碗里的饺子吃完了,这才从容的放下筷子,施施然起身拱手告辞,“臣弟刚回来,府中有不少的事情,就暂且告辞了。”
“长河送七殿下。”赫连钧也没有挽留,而是对着外头的长河吩咐了句。
人就这么拂袖而去,消失在了风雪中。
“瑶儿觉得七弟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人离开后,赫连钧忽然对着她开口,声音缱绻,就好似床榻之间时的耳鬓厮磨。
荆瑶耳朵有些发烫,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,模棱两可的道:“七殿下自然是个极好的人。”
“那瑶儿觉得本王该不该和七弟联手呢?还是将七弟推向太子?”赫连钧直白的问。
“你我是夫妻,本王也想听听瑶儿的看法。”
他如今是一点也不避讳叫她的真名了,甚至更喜欢反复的咀嚼这个名字。
眼里的痴迷和执拗让人害怕的同时,又忍不住的想要拉着他一块沉沦。
面对他炙热的目光,荆瑶总想着逃避,她还是很难适应,总觉得心虚。
“不管夫君做什么,妾身都会……”
“瑶儿这张嘴总是不习惯说真话,满口谎言。”不等她话说完,就被男人一把拽了过去,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身上,听着他嘴里的戏谑。
“瑶儿说说看,本王都听你的。”
男人凑近她的耳郭,嘴唇时不时的掠过,带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,让人浑身战栗。
荆瑶强装镇定,“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,妾身……”
“你我之间,不分你我。”赫连钧若真的望着她的眸子,像是要将她彻底的看穿一般,眼神中的真诚不像是假的。
可他越是这样,上一世的事情就越不断的提醒荆瑶,不能沉沦,不能上当。
男人的宠爱也好,家人也罢,她都只能信自己一个。
“七殿下和夫君乃是兄弟,自然比妾身更了解他的为人,只要夫君决定的,那都是对的。”荆瑶努力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,强迫自己清醒,笑吟吟的谄媚。
又是这样。
赫连钧脸色逐渐的沉了下来,松开抱住她的双手,不咸不淡的道:“本王累了,你先回去吧!”
荆瑶头也不抬的欠了欠身,拂袖而去,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气。
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盯着她的背影出神,这几日他时常做梦,梦越来越频繁了,可每当梦醒他都记不清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一句,“殿下分得清么?”
……
今年的除夕赫连钧因着腿脚不便未曾入宫,倒是宫中送来了些许的赏赐。
也因此错过了不少精彩的内容。
赫连聿刚回来,让不少人如坐针毡,这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皇后一党了,话里话外都是针对和贬低。
好在有皇帝在场,也不敢太过于造次。
赫连聿长期在外,对于朝堂并不娴熟,所以和这些人打交道也不藏着掖着,说话很是直白露骨,让许多官员下不来台。
“一个粗鄙之人,真是难堪大任。”
“萧大人还是少说两句吧!没瞧见陛下不乐意了么?”旁边的人小声提醒,“您就算是不喜欢七殿下,也不用这么直白。”
“七殿下可是陛下召回来的,您难道就看不明白么?”
陛下这摆明了是奔着皇后和太子来的,离王眼下掀不起风浪,也不会有太大成就了,被太子压得死死的。
若是任由太子和皇后一党独大,陛下怕是连话语权没了。
作为帝王怎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