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派人多盯着些荆文池就行。”想了想赫连钧到底不放心,又交代了两句。
荆文池在朝为官多年,能有今日的地位自是有过人的手段。
他将此事瞒下来,必有后招,不然的话也不会冒险。
“属下明白。”长河一下子就领悟了主子的意思。
一个早就没什么存在感的千金大小姐,和一个内宅妇人,主子当然不会放在眼里。
那二人对王妃也构不成什么威胁,以王妃的谋略和手段,对付她们都是大材小用了。
可若是尚书大人插手的话,事情的严重性就变了。
晌午时杨氏和荆瑶用过午膳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府。
刚送完人打算回院子继续剪窗花的荆瑶,一转身着实吓了一跳。
男人目光幽幽的看着她,就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一般。
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慌让荆瑶略感不自在,轻轻咳嗽了一声迎上前去,“夫君怎么在这儿?”
“天寒地冻的,夫君这腿可经不起折腾,鹊大夫再三交代过,一定不能受冻。”
“长河你没听进去么?”荆瑶温柔的语气话锋一转,直勾勾的瞪向给他推轮椅的长河。
无辜受到牵连的长河扯了扯嘴角,百口莫辩,咬了咬牙,屈辱的低下头,“属下知错。”
合着舍不得责备殿下,就拿他开刷了。
这夫妻二人真是会难为人。
“无碍,整日在屋内待着也郁闷,倒不如多出来走走也是好的。”赫连钧故作虚弱的咳嗽了一声。
荆瑶眉眼温柔缱绻,自然的上前从长河手中接过轮椅,推着他往韶光院的方向而去。
“妾身和李嬷嬷学了剪窗花,待过年的时候四处张贴上,夫君不妨去看看,可有喜欢的,到时候给夫君贴书房。”
“王妃如此邀请,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后头的高尤和长河面面相觑,表情一言难尽。
分明就等着王妃这句话了,还要故作矜持一番。
要不说殿下这张脸总能讨到好处呢!
这几日的天气也是稀奇了,靠近年关了,反倒是从鹅毛大雪,变成了小雪,先前那猛烈的趋势,让人都有些害怕。
暖洋洋的屋内将外头的寒冷隔绝,微微敞开的窗户抬眸就能瞧见温柔的小雪洋洋洒洒的落下。
荆瑶模样认真,教得也很仔细,不知是不是赫连钧的错觉。
二人圆房过后,他反倒是觉得他们之间隔着的那层膜无形之中又加厚了。
“夫君为何这样盯着妾身看?可是妾身脸上有什么古怪么?”被盯得不自然的荆瑶,不解的问。
赫连钧收回目光,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王妃专注的模样,十分动人。”
“夫君惯会打趣妾身。”荆瑶娇羞的嗔了他一眼。
本是打情骂俏的话,在翠薇听来自家小姐又在打其他的主意了。
实在是很难让人往温情的方面去想。
赫连钧没什么心思的随意挑选了几样,心不在焉的瞥向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