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年来,被魑盯上不算什么坏事,自从被华容与打服之后,它们顶多吸取一点人的精气,平时胆子也小到不能再小,任何风吹草动就能让它们躲到夹缝里去。
魅,如它的称呼那般,出场总是艳罢众生,妩媚到没边,但也存在少数走得清纯挂,一口将被蛊惑的男子吞吃。
行径最为诡谲的属实能给魍魉记上一笔,索命方面做得最熟。
山怪,树怪和水怪。
答案显而易见。
“未成气候的魍魉?”
“附在人身上的那一种,很少见。”
华清疏将二人的身形又掩上一番,生怕将它吓走。往日里习惯的宽袖此刻被换下,小臂连接手腕的那侧扎上三道白绳,那股干脆利落的劲很容易被显露。
这是直接把李深当教具来用了?
也不是不行。
邪祟终于露面,原先以为在水中呆得时间过久,整个人会出现浮肿的状态。
魑魅应该会保留下死者生前的状态。
不过出场后却大为不同。
那张人面上满是污泥,还有血水,层层疤疖下污烂不堪。
不该这样啊。
华清疏下出定论:“魑魅附上的人身不是陈昭禾的。”
她暗嗤,掸掸食指,一道微弱金光直奔魑魅。
受到她加持后,魑魅脸上的血迹缓和不少。
李深对一切并不知晓,被熬得有些疯,正想睡着,脖间感受到寒凉的吐息。
让他睡着,他不想再遭什么罪。
扭过头,想将心中的烦躁强行压下去。
“鬼啊?!”
黑洞洞的瞳子冷飕飕盯上李深,手掌并不粗大却跟个钳子似的,把李深按在床上动弹不得。
“仙者!仙者你在哪?”
李深使出全身气力,却发现没有任何人回应他,只得自己应付。
“看清楚它的牙了吗?”
谢卿辞想出手,被华清疏拒绝,修仙之人耳目聪明,能捕获瞬息之间的信息:“深青牙口,顶端向下缀有不少豁口,死了起码有五六年。”
“如果怨气深重,半年内便可起灵称鬼,用不上五六年。”
听至此处,华清疏很是满意。
李深顾不得叫喊,不知是身形还算矫健还是魑魅行动迟缓的缘故,这一咬,扑了个空。
腥臭的涎水滴在他的面皮之上,灼烧数个小泡。
“华仙者,”他一边在心里咒骂,一边认为自己刚开始的设想很对,“救命啊——”
昆仑墟定是找个毛头来糊弄他们。
没人听得到他的嘶吼喊叫。
李深在床上翻身躲过魑魅的一击,又抄起花瓶砸向对方的脑袋。
战况不免有些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