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虎山派出的长老目光紧紧盯着展台上那方“治妖令”,只见他掌心雷纹不住跳动,显然内心十分激动。
原来,令牌背面的北斗阵图,对于龙虎山今年的捉妖指标至关重要,这方令牌,很可能决定着龙虎山在今年的捉妖行动中能否顺利完成任务。
当竞价进行至第八轮时,江淮大盐枭张氏家主突然举起一个鎏金匣,打开匣盖,里面三百枚灵果瞬间让全场一片哗然。
众人纷纷惊叹于张家主的手笔之大。
“张家主好大的手笔。”徐青的声音从二楼雅间悠悠传来,窗纱上隐约可见魏国公的侧影。
徐青微微皱眉,而后轻拍手掌。
就在此时,拍卖场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一队黑袍修士抬着一个染血的铁笼,猛地撞开了大门。
笼中,囚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六尾狐,模样甚是可怜。
“禀少保!”为的修士迅亮出崂山玉牌,大声说道,“有人在茅山私设妖牢,竟然用童男童女喂养妖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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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青听闻,脸色瞬间一沉,一股磅礴的太初魔炁瞬间从他身上弥漫开来,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笼罩全场。
整个拍卖场瞬间被一股强大而威严的气息所笼罩。在场众人,无不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压迫,纷纷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出。
徐青的太初魔炁如怒龙般翻涌,瞬间凝成十八道漆黑如墨的枷锁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张氏家主凌空吊起,悬在琉璃穹顶之下。
那枷锁上隐隐泛着诡异的符文,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威严与惩戒。
此时,笼中原本瑟缩的六尾狐,突然口吐人言,声音清脆却透着丝丝寒意:“三月初七,秦淮河底那三十具童尸,可还新鲜?”话语未落,狐尾轻轻扫过虚空,刹那间,虚空中幻化出张氏别院密室的景象。
只见密室中,一只浸泡着妖血的青铜鼎里,正浮沉着刻有生辰八字的孩童头骨,那场景阴森恐怖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张家主可知,被饲灵根者需七窍通达?”徐青目光如电,并指如剑,冷冷地说道。随着他话音落下,张氏家主的七窍竟爆出七根奇异的根须,那根须呈暗红色,表面还泛着一层油腻的光泽,每根须尖都刺着一颗跳动的妖族元丹——正是张家用工部淘汰的破甲弩猎杀山魈所得。
紧接着,那裹着张氏家主的根须猛地力,如炮弹一般将他砸向拍卖场中央的镇妖碑。
只听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镇妖碑上的碑文“癸卯”二字突然裂开血口,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涌出,瞬间将张氏家主与人妖丹尽数吞没,仿佛要将这一切罪恶都深埋于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魏国公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,溅出三滴残茶,落在案几上,竟神奇地化作“弃车保帅”的文字。
二楼雅间里,各家族派到拍卖场的代表同时心中一凛,下意识地按住腰间长剑。他们敏锐地认出,文字边缘闪烁的,正是各家与张家往来密信的独门暗记,这无疑暗示着他们与张家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,也让他们意识到,此事只有如魏国公所言,弃车保帅,才能平息徐少保的怒火。
…
…
“让诸位受惊了。”徐青神色平静,从容地掸去袖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,就在此时,十八名身着统一服饰的天工院匠师,迈着整齐的步伐,迅掀开展台的红绸。
九方精雕细琢、刻着玄鸟图案的玉匣,缓缓从展台中升起,每方匣中都浮着一枚青铜虎符,散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。
徐青清了清嗓子,朗声道:“此乃‘协狩令’,持令者可随捉妖司清剿妖魔。所获妖材七成上缴,三成自留。”说到此处,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目光缓缓扫过全场。
协狩令实则是治妖令的低配版本。
治妖令拥有更大的权力,可以让持有者自行寻找一块地域,自由狩猎妖魔,且不受朝廷捉妖司的管辖。
而协狩令,则需要与捉妖司一同行动。
正因如此,治妖令的拍卖,才引得各大家族如此关注,并在魏国公的担保之下,纷纷赶来参与此次拍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