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昨儿你挂了电话,我就来了。”
我吃惊:“啊?你在我家楼底下站了一宿?”
他说:“可不。我怕你出事儿啊。嘿,长这么大,我还真没这么等过谁。”
我长这么大,也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。我的心尖暖暖的,微颤。他对我是真好。行动说明一切。
我说:“真不想再回来。”
他搂着我顺着我说:“不回了。咱不回来了。”
在密闭的车厢里,我歪在他怀里,这才有了一点儿安全感。
他说:“你眼睛怎肿成这样?告诉我,他怎么你了?出什么事儿了到底?”
榔头事件我不能跟他说。他打架那么狠,说了非出人命。不敢说又想说。想说又不能说。我难受死了。
我说:“别问了。好么?”
他说:不好。就问。
我委屈得要命。挨了欺负的孩子回了家,还不敢说怎么挨的欺负。
我说:“他不是人~~”他眼珠子圆睁,虎着脸对出租司机说:“师傅咱掉头回去!”
我赶紧拉他胳膊说:“不不不~别介!”
再对司机说:“师傅,直走。”
出租司机靠边停车,既不掉头,也不再开。
游戏多出格,也不能出人命。这是我给自己定的原则。
我说:“先回你那儿成不?我家的事儿我自己解决。”
到他公寓还不到六点,天儿阴上来,湿热憋闷,让人喘不过气。湿度90%,空气中的水分子像我的泪,就没干过。
他还是不开空调。真没办法。
我说:“我想你。”
他说:“姐,我更想你。”
我说:“不。我更想你。”
谁爱谁更多一点?该怎么计算?
他说:“姐,我真的想你,每时每刻。”
他说:“我也一样。”
忽然之间,感觉语言很贫乏。
他脱光膀子抱住我。我的唇贴着他光裸的胸膛。他身上泌出的雄性气息让我晕眩。
我微微哆嗦着。害怕、难过、委屈。我受了摧残我很受伤。这就是结婚十六年我得到的礼物。
他扒掉我的裙子和内裤,又习惯性地埋头下去,对我说:“姐我下去了啊。”
我试图拉他,没拉住。
他下去一看见我外阴就愣了,抬头问我:“肏!丫是驴么?你这下边儿都肿了,还有血。”
我望着他说:“甭嫉妒。他是我老公。”
他还是耿耿于怀:“哎你不说你们俩早分居了么?”
我拉他上来,亲吻他,低声问:“你还要我么?”
他把我按在床上,狂怒地撕开我的真丝上衣,一边撕扯一边愤恨地说:“他不是人,我也不是人。”
我说:“不、不,他真不是人。”
他说:“我根本就不想当人。”
我说:“要我,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