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我那天,看着看着,倒霉了。呼一下就下来了。那天是我这辈子头一次来月经。”
他问:“那时你多大?”
我说:“十二岁。当时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。好在电影院里特黑,大家都在专心看电影。我弯腰跑到休息室厕所,一看,红的,全是血。”
他问:“后来呢?”
我说:“我把毛衣脱下来围在腰里,系好,回去小声跟班主任说我闹肚子,想先回家。”
他问:“后来呢?”
我说:“她扫我好几眼,很威严。银幕上的光线在她脸上一闪一闪的。我觉得她其实明白是怎么回事。”
他问:“后来呢?”
我说:“后来我就回家了。”
他问:“到家以后呢?”
我说:“赶紧换裤子呗。”
他问:“换完裤子呢?”
我说:“换完就赶紧洗呗。”
他问:“洗完呢?”
我说:“就吃饭呗。”
他问:“再后来呢?”
他可真是个奇怪的家伙。有时候他简直就像白痴一样。当然他有他的提问体系,只不过藏得比较隐蔽。
电视上,总有抖机灵的采访人,自以为是,先入为主,圈定答案,诱人回答。
其实问问题的时候,没必要假装什么都知道。白痴一点儿,让大家放松下来,同时也能问出更多信息。
他问:“你们家那牛粪睡啦?”
我说:“啊。在他那屋。”
他说:“去洗洗手。”
我问:“刚洗的澡,头发还没干透。嘛呀?”
他说:“替我摸摸。”
我小声问:“流氓,摸哪儿啊?”
他说:“摸你奶。”
我用几乎听不见的轻声说:“好吧……”
他说:“真乖。”
他哄我逗我支配我的时候,根本感觉不出他比我小。他像兄长、像父亲、像彻头彻尾一混蛋,偏偏我中了魔。
我分开睡衣,轻轻摸弄奶头。我的奶头这几天变得特别敏感,刚摸了没两下,就变硬变大,站起来了,肿胀得难受。
我慢慢摸着,揉着,爱抚她们,试图平息乳房和奶头里边深层的骚痒。
活了这么多年,我居然很少关注她们,很少爱抚她们。她们得到的爱抚太少了。我净瞎忙。
我这么些年都瞎忙乎什么呢?弄得我自己的身子饥渴成这样儿。唉……
他在电话那边儿柔声问:“舒服么姐?”
我点头说:“嗯……舒服……可是不杀痒。”
他问:“怎么?”
我说:“好像越揉越痒。”
他问:“姐你发骚了?是吗?”
我小声回应:“嗯……对……”
他的话让我浑身滚烫。这个时候,我已经顾不上羞耻了。管不了那许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