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,看到房东媳妇光着身子趴在大床上,母狗一样酣睡。
我掐掐自己的腿,疼。不是梦。看来我真的肏活了她。
我们这儿民间盛传一真事儿,说一女的生前积了阴德,略有姿色,死后入殡,第二天墓地被刨,棺材空空,原来是夜里被两个胆大的小伙子扒出来干得还了魂、活过来,死时四十岁,后来又活了四十年。
房东媳妇这次来找我,是来讨“还魂液”的?
还是传那个话?
我回想起她说的话:“你女朋友她爸刚到我们那儿报了到。”小骚货的爸爸去阴间报了到?
这么说他是真死了。
血亲之间真能托梦。
房东媳妇真能还魂活过来的话,当然是好事儿,也算我积一阴德。
我走到床前,坐厚地毯上,在耀眼的日光里仔细打量她。
以前光知道她性情温和柔顺,手脚勤快,但没好好端详过她。她的上盘不算难看,只是岁月已经给她嘴角、眼角刻了划痕。
她让我有好感。我忍不住俯下身,轻轻亲吻她的脸蛋和嘴唇。
她被我弄醒,睁开眼睛。
我说:“醒啦?”
她警惕地看看四周,问:“这是哪儿?”
我平静说:“这是我家。”
她问:“我怎么会在你家?”
我说:“你不记得你怎么来的了?”
她说:“我想起来了,我没家了。我家败了。我太累了。我好像睡了好长时间。刚才我打呼噜了么?”
我问:“你小名叫啥?”
她说:“挺好听的。叫啥来着?我忘了。”
我问:“要是愿意的话,你从现在开始就在我这儿吧。”
她说:“好啊。我给你做饭。”
我说:“我现在必须出去办点儿事儿。”
她顺从地说:“好啊。早点儿回来。”
良家就是舒服。
原来,跟女人的关系可以这么单纯、容易?!此前我跟所有女人,包括前边历任女友,包括我妈,包括小骚货,都皱皱巴巴的。
出了公寓的门,我的心情难得晴朗,走路都轻快了。
我去公司处理业务,去我妈那儿请安,包括在路上,心始终是热乎乎的,总是想到公寓里有个被我肏活过来的良家在等着我回去。
前妻给我来电话,说有个女人给她打电话,自称徐老师。我说我现在忙,你们俩约着先玩儿吧。
我现在谁也顾不上。我只想快点儿回家。
终于回到公寓,进门、换拖鞋、反锁上门,满心以为能看到房东媳妇,但看到房间里黑漆漆的。打开灯,四处找,哪儿都没有。
房东媳妇不见了。
看来还魂尚未成功,xx尚需努力。
平安夜的傍晚。馆子吃腻了,哪儿都不想去。在大雪中买了面包、法香、牛排、鸭肝。
抱着鲜花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公寓,屋里没人。
小骚货拿来的包包和衣服不见了。我把自己扔沙发上,发现茶几上摆着我公寓的钥匙。
流浪母狗,吃了就走。终于离开了我。这骚货!给死党打一圈电话,说请他们喝酒,偏偏都说有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