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子一团浆糊,除了满脑子的好热,就是满脑子的陶宁了。
陶宁:“因为什么?”
卡莉斯塔混沌的脑子灵光一闪,忽然想起下午族鱼们问过的问题,福至心灵道:“我应该是……求偶期?”
听见这个答案,陶宁是放心又不放心,她没想到鲛人求偶期是这样难受的。
将她一缕长发拨在耳后,卡莉斯塔现在敏感到被爱人轻轻一碰,喉咙里忍不住发出舒服的轻哼声。
那只手撤离后,她脑袋偏了偏,不舍得那只手轻易退开。
陶宁轻声问:“那我应该怎么做?”
她被拉着,坐到了浴缸一边,只消她低一低头,就能吻上了。
卡莉斯塔呵出一口热气,抬手勾着她脖子,凑到她耳旁道:“这几天里,你不能离开我,我不能没有配偶的陪伴。”
“还有吗?”
一声裂帛声响起,衣服上的扣子被大力崩开,不知弹向何处。
陶宁低头看了看被扯坏的衣服,一晃眼,锁骨传来微痛,她抬手扶上那铂金长发的脑袋。
带着水珠的火热手掌探向深处,浴室里,微喘的声音响起:“和我一起……共浴……”
之后几日,研究所都没看见陶宁上班。
同事们也挺好奇的,前几天还听说配方有大进展,怎么直接请假好几天了。
还以为她会一鼓作气,顺势上一个大台阶呢。
要换做陶宁刚来那会,谁会相信她这能在这方向弄出成绩,营养剂口味改良,很少有人想过这个方向。
在深海研究所里,大家都没有什么竞争,互相关系还挺不错。
午休时,大家聚在一块吃饭,有人问:“这么多天没来,臧老师不会是病了吧?我们要不要去探望一下?”
跟陶宁关系不错的同事说:“病确实是有人病了,臧老师说她老婆病了,留在家里照顾,走不开。”
众人恍然,原来是老婆生病了,那确实应该好好照顾。
被贴身照顾的卡莉斯塔再度沉入睡眠,眼角飞红,犹带泪痕。
下午阳光正好,若是拉开窗帘就能收获满室亮堂,但这份好意不被房子的主人接受,二楼卧室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几乎不透光。
陶宁掀开被子坐起身来,床边夜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。
身旁睡着的人影动了动,露出了红扑扑的脸,陶宁目光瞬间柔和下来,撩开缠在她脸上的发丝。
才碰上唇边,那睡着的人忽然瑟缩一下,抓住陶宁手腕:“不,不可以了。”
陶宁被抓的有点疼,抬眼一看,这人根本没醒,只是下意识的举动。
拿走落在枕边的珍珠,她起身下楼去。
待到第二天,顺利度过求偶期的鱼翻脸不认人了,坐在床上拥着被子数落陶宁。
卡莉斯塔满脸控诉:“你不能把我哭出来的珍珠……乱放!”
陶宁用银叉戳了一颗小番茄,递到嘴边,说累了的卡莉斯塔叼走了汁水饱满的小番茄,嚼嚼嚼。
确实有点口渴,先解解渴。
看她咽下去了,陶宁说:“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哭出来的就可以吗?”
卡莉斯塔脸轰的变得通红,像是质地上好的红玉,她语结半晌,用更响亮更坚决的声音说:“也不可以!”
这思想肮脏的人类,究竟每天都在想什么?!
陶宁讨饶地凑过去亲了她一下:“对不起,下次不会了。”
卡莉斯塔瞬间就消气了,点点另一边脸:“这边怎么不亲了?”
陶宁依言照做,成功将快气炸鳞的鱼安抚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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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说物以类聚,长期睡同一个被窝容易互相传染习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