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大家出门打架……不,诛邪,都是带着一大沓符箓出门的。
现场画得看命够不够用。
傅洛提议道:“要不回衡山别院找传音符?大小姐那么大一人,丢不了,谁敢对她不测自己得先不测了。”
说的也是,还得回衡山别院找画好的传音符更快些。
正在到处找人的傅溪傅洛两人没发现周围的议论,直到遇上了看热闹回来的吴总夫妻两。
吴总惊讶:“哎?两位天师怎么还在这,傅天师已经走了。”
傅溪疑惑道:“走了?”
傅洛下意识说:“怎么可能。”
吴夫人指了指外面:“你不知道?刚发生了点事,陶家的大小姐先离开了,我看车里坐着的就是傅天师没错。”
吴总被妻子一个胳膊肘,也想起来了:“对对对,我也看见了,穿着淡青衣服没错。”
傅溪,傅洛:“……”真走啦?
大小姐被人拐跑了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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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上到楼上,电梯门开启。
陶宁暗亮了屋里的灯,简洁干净的客厅映入眼帘,她出门前叫了钟点工打扫,以最完美的状态迎接不期而至的客人。
“你先坐会,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陶宁挽裙走入,从柜子里拿出没拆封的新鞋,回头朝傅观月说。
傅观月沉了口气,换了鞋,走进了充满另一人气息的家里,坐在了沙发上。
线条简约的茶几上放着几本书,封面崭新,内页也崭新,可见它摆设作用大于实际作用。
没等傅观月看清书本封面上书名,一只手伸过来,陶宁凑了过来,把那摞书都拿走,隐约可以看见某一本中间夹着一张黄色的纸。
傅观月没有细看,她目光被陶宁占据。
陶宁双手抱着书:“这东西有点占位置了,我放回书房去,平时就是个装饰品,没看过。”
说完,她往书房走去,开门入内。
关在里面的东西早就魂飞魄散,但拘灵符没抽走,上面残留的怨气痕迹也跟着烟消云散了。
她不知道当今世上还有没有人认识拘灵符,估计数千年前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了。
思及此,陶宁合上了书本,把它推入书架里。
傅观月坐在沙发上看向窗外,这里风景很好,听见走来的脚步声,她回头看去。
陶宁修长手指合拢,握着一杯温水走来,她边走边说:“家里没什么了,委屈你先喝杯水,等会再请你吃好吃的。”
“温水就很好。”傅观月伸手去接水杯。
两只手一碰,又不约而同的同时松开,也是巧了,没人接住的水杯滚落在地毯上,骨碌碌滚了几周,停在了某个角落。
温水溅湿了陶宁的裙子,沾湿的裙子贴在腰上显现出浅浅的轮廓。
陶宁一愣。
傅观月忙伸手去抽桌上的纸巾盖在湿痕上: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我没拿稳,没烫着你吧?”
“裙子都湿了傅观月一时情急,又用不少纸巾按上去吸水,没多久,脚边掉了不少纸巾,像是下了一场雪。
陶宁低眸看向眼前毛茸茸的脑袋,她伸手按住胡乱动作的手,声音微沉:“水不烫,我不疼。”
“……”
屋里骤然安静了下来,傅观月手心正贴着陶宁的腰,温热柔软。
傅观月分不清这抹温度究竟是她的,还是来自对方身上的,玉似的手背缓缓收紧,陶宁主动用上力气,把傅观月的手按在自己身上,不予离开。
傅观月缓缓抬头,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沉乌黑双眼,里面翻涌着难解的情绪。
四目相对,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作,起初是蜻蜓点水似的一碰,微弱的火星因这一刻点燃,一发不可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