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宁望了望前路,路灯明亮,她想初中的徐秋意于天色朦胧时走这条路究竟是什么感觉。
陶宁忽然说:“要不我们走去你初中看看吧。”
“好啊,不过现在应该没有开灯了。”徐秋意对初中并没有太多的情感,不过陶宁想看,她便带她去。
事实正如徐秋意所说,十二附中早就已经放了假,为了节省电费大部分的灯已经关闭,只有门口安保室内亮着灯。
陶宁远远看了几眼,觉得这跟其他的初中也没有什么区别,刚刚也是鬼迷了心窍想过来看看。
这种感觉蛮奇怪的,好像什么东西跟徐秋意三个字关联起来,就变得有意思,不得不让人在意上心,怕不是职业病发作了。
看见以前的学校,徐秋意眼底神色平静,她不是个会沉湎过去的人,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,而且她也没记得多少。
不过来都来了,徐秋意带着她在外面走了走,捡着对这所学校硕果仅存的记忆说上几句,只说好的。
觉得无聊了的两人又往回走,途经刚刚吃过火锅的地方。
陶宁在路上想起下午的那几个人,她说:“下午那几个花花绿绿的也是你初中同学?”
徐秋意:“应该是,但我不记得他们是谁。”
这样的人遇到太多,打过来的她会打回去,泼凉水的会泼更大盆的水,有仇当场就报了,所以记不得那究竟是谁。
说曹操曹操就到,刚转过弯,两人就跟花花绿绿几人面碰面了。
徐秋意,陶宁:“……”
栗子头:“……”
双方狭路相逢,面面相觑,陶宁仔细看看,对方的小团队还多了两个人,大冬天还露着花臂,一看就不太聪明的样子。
栗子头忽然一指陶宁,叫起来了:“就是她!她威胁我,哥哥你要帮我出气!”
那不太聪明的花臂哥便越众而出,雄赳赳气昂昂往两人面前一站:“就是你们欺负晨晨?”
陶宁忽然转头跟徐秋意耳语,徐秋意讶异地看了他一眼,对陶宁摇摇头,露出了:我不是很理解,但是尊重的表情。
花臂哥没人理,莫名觉得丢脸,大喝一声:“你们说什么?敢做不敢认是吗?”
陶宁抬头问:“你要听?”
花臂哥:“不然?”
陶宁用哥们你还真是八卦的眼神看他,诚恳道:“还是不要听比较好。”
闪烁其词,遮遮掩掩的,反而让花臂哥更加生气了。
花臂哥怒道:“让你说就说!要说你就大声说!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啊。”陶宁露出了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,大声道,“你大冬天只穿背心不会冷吗?!”
应其要求,这声音委实不小,骑着掉小电驴的阿伯被吸引了目光,他裹着羽绒服给花臂哥丢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,呼呼路过。
花臂哥:“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么,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,天天如此招摇过市,但是被点出来之后有种莫名其妙的丢脸感。
陶宁摊手,火上浇油道:“你不会觉得你很酷吧?”
另一个站人堆里但袒露花臂的二号哥觉得自己被扫射了,一扔嘴巴上的烟头:“艹!这么会讲,你很拽啊,是时候教你点社会上的道理了。”
徐秋意紧张起来了,她拉住陶宁:“要不我们报警吧?”这里刘叔进不来,她身边没有人跟随,对方人多势众,打起来讨不到便宜。
陶宁也苦恼:“早知道就不嫌麻烦给廖诗诗放假了,我不是很擅长打架啊。”
徐秋意这会是真紧张了,手机掏出来准备拨号,手里却被塞了一个袋子,里面装着红糖糍粑。
留下一句:“帮我拿一下,去去就回来。”的叮嘱,陶宁人已经走出去了。
徐秋意一边等电话被接听,一边伸手拉人,但没拉到:“别去……”那边人多。
话没说完,她语塞了。
陶宁大步上前,一手拎着书包带,冲打头的花臂哥一号就是一甩,花臂哥看她拎得轻巧,以为就是轻飘飘一书包,不屑笑着伸手去接。
结果一股无法抵抗的大力袭来,身体一轻,等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被砸到墙角,脑袋磕上垃圾桶,撞得头晕眼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