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些都跟学生们没有关系,都在紧张备考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等徐秋意有心思听外面的事情时,刚好是考前放假,在放假前徐秋意又被老师拉去办公室开了一会小灶,无非是不要有压力,继续保持心态,这三天你就好好放松不要紧张之类的话。
徐秋意都一一应好,老师这才让她回去,她不知道老师看她的背影都像是在看易碎的宝贝疙瘩。
能不上心么,在老师眼里徐秋意就是行走的理科状元预备役,如果明睿,如果她能教出一个理科状元,那该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。
应付完老师,回去的路上徐秋意又遇见了小刘校医,她也拉着徐秋意一顿安慰。
徐秋意感觉很新奇,每个人都说这几天好好休息,千万不要有压力,不要紧张,但她确实是不紧张的。
教室里大家都在收拾东西,闹闹哄哄的,准备收拾好了就让人搬回家。
明睿是私立学校不会作为考场,大家收拾得也都慢悠悠,虽然没有人说,但身处其中,将摸了三年的课本一件一件放进箱子里,放着放着,离别的哀愁便涌上心头。
封存的究竟是过去,还是青春。
徐秋意穿过人群,往自己桌边走去,半路上莫名拐了个弯停在陶宁桌边,正了正她发带上的小花。
陶宁正趴在桌上睡觉,一头长发被小花皮筋扎起来了。
忽然这股离别愁被一句惊讶的:“啊?真破产了,那么快啊?”打破。
大家纷纷扭头看去,在座富二代们都对破产二字十分敏感,果不其然就看到了被捂嘴拖下去的吕心溪。
金月她在微笑,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宝宝,我们小点声好吗?”
“唔唔唔!”吕心溪连连点头,用眼身边保证她一定小声,她觉得金月的力气是想把她抱杀在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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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月这才松开了她,随手抄起皮筋扎起了黑发,她说:“这不是早有预兆么,你为什么那么惊讶?”
吕心溪抓抓头发,有些不太习惯道:“毕竟一年前我还参加过那位的寿宴,当时的场面多大,连宁宁的成年礼都没能压得过去。今年南宫氏就倒了,桐城有名有姓的人就少了一个,感觉怪怪的。”
她话语落下,金月和徐秋意两人微微一怔。
如果不说她们还真没反应过来,一年前的南宫氏还威名赫赫,大有与本地老牌家族陶氏一争高下的本事。
如今陶氏尚在,巍然不动。
反观南宫氏四分五裂,主支一脉更是分崩离析,进狱的进狱,举债潜逃的不在少数,好像这覆灭的速度是有点快了。
金月总觉得南宫氏覆灭的水很深,能当经典案例分析,心有余悸道:“世界上总是这样的,没有永远的辉煌,谁都不知道那一次生日宴竟然是南宫氏最后的昙花一现。”
说是这么说,吕心溪听她姐姐念半天了,还没想明白一个问题:“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。”
旁边传来一句:“皇冠。”
两人闻言,都扭头看去,说话的人正是徐秋意,她刚刚在整理发带上的小花,指尖还搭在上面。
金月恍然大悟:“对啊,好像还真是这样,当时皇冠被查封南宫氏的人都说不过皮毛,大家说的那些都是子虚乌有,后面南宫氏有个项目盈利了这个数,大家就都信了。”她抓着笔,写下一串令人咋舌的数字。
她扔了笔,继续说:“没多久南宫御的小儿子出生,被称双喜临门,看起来日子红红火火的,谁知道今年就破产清算,他也死了。”
吕心溪听不懂,但觉得不明觉厉,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天分。
金月惊讶地看向徐秋意:“你怎么想到的。”
徐秋意想起昨天她去找陶宁,她正站在窗边接听电话,门没有关上她走过去的时候刚好听见一句“……南宫氏现在空壳一个,危如累卵,推了吧。”
那句话就是陶宁说的,说话时侧脸冷静平淡,好像这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。
挂断电话后,她转头看见徐秋意就开始笑,语气高兴地问:“我饿了,我们去吃饭吧。”
不仅是昨天,她还想到在皇冠后巷犹响在耳畔的:“南宫,南宫家又算什么东西。”
徐秋意之前就隐隐有种感觉……如今感觉更加明显了,她觉得陶宁与这两者之间有些什么联系。
推了推忽然发呆的徐秋意,金月疑惑道:“你在想什么呢,这么出神。”
徐秋意回神,摇摇头:“没有,我在想等会我的书怎么搬回家里去。”
趴桌子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,陶宁直起身,伸了个长长的拦腰,困倦道:“这有什么的,等会廖诗诗带小弟来,一人一箱子保证给你送货到家。”
见陶宁醒了,吕心溪迫不及待分享她刚吃的瓜:“知道吗?南宫家破产啦,两个南宫氏都破了哦。”
陶宁:“真破产了,这么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