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走位,不知不觉间变得异常灵活。
余光中,注意到有视线正在看着她,余霜降用一种扭曲的姿势,转眸不解看去。
她家住的楼层不低,是大平层,保密性在c市中仅次于陶宁住的小区,不可能会有人在看她。
然后她看见了站在窗户后往里看的人影,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降落,也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对方正在不解地看着她的尾巴。
余霜降伸出的双手僵住了:“……”
黑黄白配色的大尾巴焦躁懊恼似的摆了摆,扫过了手腕,慢慢垂在了手腕上。
余霜降顺手抓住了尾巴,一手抓着尾巴,一边姿势别扭地走过去,开锁拉门让人进来。
余霜降:“你到了啊,哈哈哈尾巴好像是有点麻烦,你快进来。”
陶宁侧身进入,反手关上门:“其实我没到多久,只是刚到。”
本来她是想出声提醒一下的,但出于某种原因,没有出声提醒。
陶宁指了指她的姿势,不理解地问:“你这是在……?”
余霜降把躁动的尾巴从左手换到右手,之后觉得没意思,放开垂在身后了:“感觉垂着一条没办法精准控制的尾巴有点麻烦,我想把它栓在腰上。”
“……”陶宁闻所未闻,惊奇道,“尾巴……栓腰上?”
余霜降神色苦恼,手一指玄关处被打碎的摆件:“我只是脱下外套,想把衣服挂上去,那个东西就被尾巴扫了下来。”
那精致的摆件碎片散落一地,其他地方也不乏各种被尾巴扫到地上的小东西,有摆件,纸巾盒,不知道是什么的遥控器。
回家不到半小时,余霜降的尾巴就差把房子给拆了。
终于等到了人,余霜降拉着陶宁大吐苦水:“我根本控制不住尾巴摆动方向,还控制不好我走路平衡感,我想要尾巴往左放,绕过后腰放到右边,它会往左边一下,马上又打向右边。”
“这尾巴还挺结实,打得我有点疼。”她伸出右手翻转,小臂上果然有一条被抽出来的红痕。
尾巴能表达主人的情绪,但现在看来余霜降长出来的尾巴是过分灵敏了。
结果可想而知,直接满地狼藉,地上还掉落不少猫毛。
不过把自己的尾巴控制成攻击自己的武器,余霜降也是头一人了。
余霜降目光羡慕地看着身后光秃秃的陶宁,好奇求解:“你之前长出尾巴的时候,是怎么控制尾巴的?传授一下经验?”
陶宁脱口而出:“就是直接控制,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。”
余霜降慢慢坐回沙发上,仰天长叹:“我怎么忘了,你是天生狐狸,别说控制一条尾巴,九条你也不在话下。”
虽然话是这句话,怎么听起来感觉那么奇怪?
不过最后余霜降还是没来得急想出更好的办法处理尾巴,陶宁从口中呼出一口气,熟悉的小狐狸钻进她身体里。
担心仰面躺下会压着尾巴,余霜降背朝天地趴在沙发上,浑身暖洋洋的,舒服得让人不想动。
脸压着胳膊肘,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自己需要忙的行程,念念叨叨地盘了一遍。
文科生出身的余霜降记忆不差,况且她作为演员需要背台词,长年累月的工作锻炼出来的记忆差不了,不过她习惯了把需要记的事情说一遍,能记得更深刻。
屋里,陶宁一路捡起地上的各种小东西放回原地,听耳边那含含糊糊的声音嘀咕着什么。
好一会,才听出来她在背的是自己被安排好的行程。
拍摄工作结束后,余霜降需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,比如这几天需要补录一些外景台词,重新配音,再给剧唱一首ost。
剧方那边可能会为了赶在暑假档播出而赶工,所有的制作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,余霜降听了不少好消息。
这一次拍摄也的确比较赶,去年开拍到现在,途中因为一些事情被迫停工半个月,官方通报违法的艺人直接进去踩缝纫机,他所拍摄的戏份直接作废。
在看过换脸效果后,导演愣是不肯答应使用特效换脸,又物色了个合适的人选重新拍摄之前的戏份。
作为主演的余霜降戏份最多,理所当然的她也留在最后才杀青。
听杀青时导演提了一嘴,先前的剧集已经送去剪辑,这几个月里剧组几乎是边拍边剪,倒也不会很影响最终效果。
那违法艺人被曝光后,投资商认为有风险直接撤资,大家都觉得这剧估计就这么散了,嘲讽看衰的声音不少,结果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陶宁其实还挺少关注剧集以外的细节,闻言惊讶道:“你还需要给自己演的剧唱主题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