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傅观月反应过来时,她几乎陷进了柔软沙发里,双手环着陶宁的后颈。
双唇紧贴,缠绵亲昵,火热的温度逐渐蒸腾。
陶宁单膝跪在沙发上,膝盖深陷,白皙的膝盖在裙摆下若隐若现,腰身弯下,一手按在沙发靠背上,另一手按在傅观月脑后。
温柔而不失力道的手在发间穿梭,傅观月觉得有点承受不住,差点忘记了怎么呼吸,被吻得腰身发软,手也环不住了,从后颈处滑了下来。
无处落地的手遵循着本能,抚上了裙摆下的冰山一角,用另一种方式碰上了隔着布料碰过的腰。
刚刚还在遗憾裙子被打湿了就毁了,现在的傅观月全然忘了这件事,把这条裙子揉得发皱。
陶宁的唇一遍一遍吻过她的唇,离开时,恋恋不舍般啄吻一下被微肿的唇,吻过下巴,耳垂,再往下,流连在脖颈处。
眯起湿润双眸,傅观月微微仰头任由动作,手指穿过落了满背的长发,触感微凉。
屋里灯光明亮,将两人身影映在落地窗上,不知过了多久,辗转在沙发上的身影离去,留下凌乱的印记。
衣扣被解开,礼裙后面的拉链背拉下,落在了地上,之后便是性情而至,随心而行。
陶宁伸手拔下傅观月发后的玉簪,长发落了满背,白天里清冷疏离,玉雕似的人,也染上了欲。望的暖色。
痴迷地看着眼前的人,傅观月心想这样看着还不满足,等切切实实肌肤相贴,她才心满意足地呼了口气。
如果傅观月还清醒,那她就会发现不被她亲自取下,就不会离身的山河笔就这么轻易地被陶宁抽走。
但是她不愿清醒,甘愿沉沦。
有些事情不需要人去教,不用喝醉也醉。
云雨停歇,才换上的床单又得换下去洗,礼服也被扯坏了,陶宁赤足撩到一边去,踩在地上。
傅观月本就没睡,听见轻微动静声又睁开了湿漉漉的双眼,嗓音沙哑地问:“你去哪?”
床头灯亮起,傅观月因这微弱的光芒眨掉了眼角的生理泪水。
背对着她的背影长发撇到一侧,线条受束,最终隐入暗色里,不用去碰,傅观月也清楚环上去会是怎样的感觉。
陶宁闻声回头,弯腰亲一下她眉心朱砂痣:“去洗澡,要一起去吗?”
傅观月想也不想点头:“我要去。”
她说着,用胳膊撑起身体,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,腰身一酸,差点又躺了回去。
陶宁问:“怎么了?要不要我抱你过去?”
从小到大就要强,事事争第一的傅观月倔劲马上就上来了,她哑声道: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。”
防止陶宁误会她口是心非,傅观月认真重复道:“一点都不酸,我能自己走。”
千万别说什么我扶你,快走,快走。
陶宁只好收回手:“好吧,那我先去放水等你来。”
说完,她下床离开,往浴室走去。
傅观月也是好奇,旁的就算了,磨总得是两人一块,凭什么这人还行动自如,手也不酸。
但舒服也舒服过了,傅观月掀开被子下床,往浴室走去。
浴室门没关,傅观月伸手推门,带着芬芳的雾气扑面而来,朦胧了她视线,过了一会她眨眨眼,适应了这种环境。
有人站在淋浴房里冲澡,身影窈窕,浴缸正放着水,等人出来了也差不多满了。
外面的门没关就算了,怎么里面的门也不管上,这不是留下给人闯进去的机会吗?
傅观月忽然又觉得腰不酸了,腿不软了,迈步过去审判审判陶宁这洗澡不爱关门的坏习惯,结果自然是哭着回到浴缸,靠在陶宁怀里昏昏欲睡。
最后傅观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,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她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,耳边总传来笃笃的闷响。
因为昨天累着了,沉在黑甜乡里的傅观月终于被吵醒了,睁开困倦的双眼。
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,摸起来没什么温度,估计陶宁离开了有一段时间,门外客厅里隐约有人走动的声音,听脚步声像陶宁。
“笃笃笃……”闷响还在继续。
傅观月难得睡那么久却被吵醒,她起身下床,穿上鞋子走向发出闷响的床边。
“哪里来的鸟,大清早的扰人清静……”拉开窗帘,天光落入房中,傅观月左右看,也没看见哪里有讨食的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