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瑶见他笑了,以为他不“为难”刘据了,当即欢喜道:“阿父,凭你的威望和能力,只要政策一出,天下肯定顺从,百姓也会念你的恩德。”
“呵呵!”刘彻唇角弧度加深,下一刻,冷不丁喊道:“莫雨,去请太子!”
“!”刘瑶瞪眼,愣了一下,而后眼含控诉。
面前这人就是故意耍她。
……
内侍前去喊刘据时,刘据正在与东方筠等人在校场骑射,听闻刘彻有重要的事,他赶紧换了衣服赶往未央宫。
进入宣室殿时,就觉得氛围不对,看到刘瑶脸色有些臭,心中猜测难不成阿父惹了阿姊,所以拉他来调停。
“太子既然来了,阿瑶,你与太子说说,愿不愿意干,由他选择!”刘彻神态轻松,示意刘瑶说话。
刘据闻言,疑惑地看着两人。
刘瑶撇头,“阿父,儿臣还是那句话,太子还小,比不得你!”
“既然你不愿意说,刘据就看看阿瑶给朕写的奏疏,身为太子,你要向阿瑶多学学,为朕分忧!”说话时,刘彻将奏疏递给刘据。
刘瑶眼睛瞪圆。
说话就说话,不用捧一踩一。
“阿父教训的是。”刘据恭敬接过奏疏,认真看了起来。
“嗯。阿瑶,你也学学太子,不要时不时与朕对着干!”刘据摇头叹息,“你若是有太子一半省心,朕能年轻五六十岁!”
刘瑶:……
这人越来越过分了。
旁边的刘据抬头,弱弱提醒,“阿父,你才到天命之年!”
刘彻:……
刘瑶也反应过来,毫不客气地笑出声。
刘彻给了刘据一个冷飕飕的眼刀子。
他是皇帝,他说的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阿父!”刘瑶见状,眸光微闪,慢悠悠说道:“民间曾有一俚语俗,子女不和,多是老人无德。”
“……”刘彻眼皮一跳,与刘瑶大眼瞪小眼,最终拂袖一甩,背对着他们不说话。
刘瑶龇牙一笑。
只要不是以势压人,和她耍嘴皮子,她可不怕。
刘据将手中的奏疏抬高两分,默默遮住唇角微翘的弧度。
片刻后,刘据合上奏折,诚恳道:“阿父,阿姊献上良策,理应厚赏!”
厚赏!
刘瑶一拍大腿,她差点忘了这事,果然还是太子弟弟贴心,可比压榨她的皇帝爹好多了。
“阿父,对了,我的厚赏呢!”刘瑶一下子又来了精神。
刘彻见状,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,盯了她一瞬,忽而面上笑容放大,“太子说得对,既是要提出的良策,朕不止要厚赏,还要让天下人知道朕的长公主有如此大才,不亚于栋梁。”
“……额,倒也不用这般尽心,给些赏赐就行,儿臣向来不贪虚名。”刘瑶干笑两声,“就不用宣扬的人尽皆知了。”
她之前被方式、巫师他们画圈圈诅咒,目前仇恨不宜拉太多。
刘彻佯装不满:“这可不行!摊丁入亩乃阿瑶所提,莫说朕,即使太子也不能将功劳揽过去。”
刘据赞同:“阿父说的对!”
“你莫要捣乱!”刘瑶笑不出来了,给了弟弟一个白眼,“阿父,此话差异,想法人人都有,但是只有付诸实现的人才让人敬佩,当然求神问仙,上赶着被方士骗的不在此列。”
刘彻:……
刘瑶上前一步,凑到刘据跟前,“太子,阿父之所以唤你来,是想将这事推给你,你要做吗?先说好,莫说是你,就是阿父,我也不会帮忙!”
刘据神情诧异,“阿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