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他们这般有真材实学的人,因着从不大张旗鼓地炫耀自己有多厉害,才会总是被人小看吧。
这样一来,苏景安更觉得自己方才下意识便不将他当作掌柜是一件无礼的事了。
“公子做这个,是要送给姑娘家?若是送给姑娘家,我还可将你这玉镯子的颜色染上一染,姑娘家想来喜欢鲜嫩些的颜色,公子意下如何?”
鲜嫩些的…绿色,应当算鲜嫩?
但这镯子本就是绿色。
况且,苏景安又想到别处。
“不了,就这样吧,重要的是要将这钥匙放进去,此玉是家母所留,打作镯子已是不该,要是再变了颜色,想必她会更不高兴,就那样便好。”
那小掌柜反应过来:“竟有如此来历,那公子将母亲留下来的东西送给姑娘,想来那姑娘也是极为重要之人了,莫非是心上人?若不是心上人,那可不行了。”
苏景安望着那玉,笑了笑。
只听他说了一句:“这玉对她而言,并不算什么宝物,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。”
虽未直言,那掌柜自然也听出了,这玉,就是要送给心上人!
也是,若不是送给心上人,这般费心思做什么?
“真好啊,也不知我何时才能有机会给我心上人做了天下独一无二的首饰,打了这么多年的首饰,都是在为别人做,有时还真是羡慕你们。”
“总会有那一日的。”苏景安应和一句。
“只是,我这玉镯子也不过是随处可见,算是,独一无二吗?”
他会多问这样一句,只是突然觉得,独一无二这四字听着倒是无比的悦耳。
那掌柜的一手拿着玉,一手举起那钥匙,笑着。
“要将这钥匙放到玉中,这我还是第一次遇到,你这还不算是独一无二,不过,做好后我可不保证这钥匙在其中看不出啊,你可要想想怎么给姑娘解释,主要你这玉实在是好,通透得很,我尽量做吧。”
“何时能来取?年节前能做好?”
“尽力而为吧公子,我懂,得挑个好日子送对吧?”
苏景安不语,只往他面前放了些碎银子,便告辞离开了。
杜良文的经书抄完的那一天,苏景安的第二本已经完成,原本就只需一人只抄一本,奈何苏景安总是不同,自然是能者多劳了。
那第二本经书远远没有第一本厚,他抄起来便更快。
“要说这醉仙楼关了门,连个像样的吃一顿的酒楼都没了,也不知还会不会开张,我们要不要找个别的什么地方吃上一顿,这抄经书可真累人。”
杜良文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,揉着自己的胳膊,听苏景安没应,转头一看,这人精神抖擞的,一副要出门的模样。
“欸,你不歇歇?不用饭?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
苏景安将那诗画大赛得来的奖银放入怀中,看他一眼。
“去找段小姐,看看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