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忍不住喉间涌起的酸苦。
也不知是哪里的力量,猛地推开纪诚往自己房内浴室跑去。
紧接着。
身后传来一阵碰撞声,和两道慌乱的惊呼声。
齐风难受得完全顾及不上,身后到底发生什么事,
只是模糊的听到。
餐厅内脚步声杂乱急促,白薇和白箐焦急地惊呼纪诚的名字,然后便是一道关门声。
顷刻间,所有的动静恢复死寂。
除了齐风痛苦的呕吐声。
“呕!”
他的身体趴在马桶上弓成虾米,像条搁浅的鱼一样,呼吸困难地吐出一堆东西。
待胃里的污物全部吐出来,他的疼痛才得到了缓解。
不知趴在马桶上喘息了多久,他才双腿恢复了些许力量,艰难地撑着双臂起身。
他站在洗漱台前,伸手捧着水扑脸。
凉凉的水顺着脸颊滑落,冰冷的液体刺激着皮肤,使得他发胀的大脑稍微清醒一些。
他睁开眼,深吸一口气,抬眸看向镜子。
镜中的自己,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,眼窝凹陷。
这幅鬼样子,确实有点狼狈。
他的目光渐渐聚拢,落在右手中指,那枚银色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
“呵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的轻嘲溢出薄唇,勾勒着一抹自嘲的笑容。
这是他们结婚时,她亲手戴上的结婚戒指,象征着他们最幸福那刻。
他轻轻摩挲着戒指,眼底黯淡无光,
她虽然脾气不好,但是不会对他?疾言厉色。
每日他给她做饭,晚上她也会陪他散步。
虽两人一直相敬如宾,没有实质的夫妻关系。
但他并不在乎,只希望她高兴。
但这一切,都在纪诚回来后变了。
就连他最脆弱的一面摆在她面前,她都选择了无动于衷。
似乎,眼露嫌弃地在看一个可怜的乞丐,在她面前乞讨好处。。。。。。
齐风收回思绪,将戒指摘下放在洗手台上。
随即,脚步虚浮地来到床边坐下,孤寂地吃下胃药。
他觉得很累,全身似要散架了一般,便倒头晕睡了过去。
待齐风醒来时,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他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来到客厅发现果然空无一人。
难道是他难受前推了一把纪诚,推进医院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