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”
怎么突然变成这般失魂落魄?
瞧着她脸颊煞白,男人眼底里不禁浮上一层心疼。
郦酥衣苍白着脸:“无、无事。兴许是……水土不服。”
魏恪在外面唤他。
闻言,沈顷向外应了声,继而又转过头,同她道:
“我已派人去京中接玉霜与素桃,一会儿我会命人带着军医过来,你若有什么不舒服的,或是有什么需求,都尽管提。”
少女点点头:“好。”
掀开军帐时,沈顷仍放心不下,频频回首。
这一场练武到了黄昏。
待沈顷喝了药,欲起身去找妻子时,忽觉一阵天旋地转,待再回过神时,俨然是第二日清晨。
桌案之上,昨日那张字条上,又多了一行小字。
依旧是狗爬似的字迹:
——所以……我想,我可不可以以你的身份,去见一见她。#$……@……(一团黑墨)
——我有些话想要同她说。
(划线)
(再次划线)
——你今夜不要饮下那碗药,就给我一个黄昏,只用一个黄昏。
——全当我欠你一个人情,日后必定偿还。
沈顷皱眉,用了好一会儿,才艰难分辨出对方所写的是什么。
他想也不想地提笔,冷冷写下四个字:
【白日做梦】
055
沈顷不知那孽障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他怎么可能不喝那一碗药,任由对方在黄昏假扮自己?
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沈顷垂眼,又提笔将那四个字重重描粗。
沈兰蘅昨夜仍未来找她。
可即便如此,郦酥衣仍心有余悸。
马车上的沉默,来到西疆后的避而不见……这一切都让郦酥衣觉得,对方似乎在暗暗预谋着些什么。
他在想什么?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