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!
不知道亲了多久,我只感觉到我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,我快要缺氧了。
在温以芊即将转身的一刻,蓝皦玉终于放开了我。
我长呼了一口气,那杯水又被塞进了我的手中。
我觉得,温以芊的退烧药根本就不管用,我的脸好烫,我大概又烧了。
双手握着水杯,慢慢地喝了一口,看着蓝皦玉从我身边站起来,走到了温以芊跟前。
她们两个一起看着一个剧本,手指在剧本上游走,说了什么我没在意,我突然意识到,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过蓝皦玉的剧本,我连这部剧叫什么都不知道。
天早就放晴了,夕阳西下,落日的余晖洒在窗户上,又落在站在窗前的两人身上。
其实,她们两个还挺配的,如果没有我的话,只可惜,没有如果。
我再一次睡了过去,这一觉,便就睡到了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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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海面一片清澈,海鸥在我们的头上盘旋,隐隐约约可见岸上的高楼林立。
我们站在甲板上,在海上遨游许久,对于陆地生出了无限向往,我们都渴望着重新站回陆地。
越来越近了,甲板上的也越来越多,所有人都在兴奋,只有我没有。
人太多了,船上有好多人,岸上也有好多人,而且……
上岸之后蓝皦玉就要拍戏了,她的时间不再属于我了。
蓝皦玉又一次找了出来,她手里拿着我的外套。
“烧还没退,把衣服穿上。”
我有些不情愿地接过来,却没有穿。
蓝皦玉似乎早已习惯了我的固执,她没说什么,直接从我手里将外套拿走,披在了我的身上。
刚想推开她,便听得她在我耳边说:“别动。”
我没再动了,任由着她摆弄我的胳膊,替我穿上了外套。
我撇撇嘴,垂眸看着海上的波浪,“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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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轮靠岸的时候,我还有些晕,并没有完全退烧。
幸好我是不晕船的,否则无法想象发烧这两天我该怎么办。
是蓝皦玉扶着我下来的,我想,我一定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助理。
剧组早就开工了,整部戏是分为三个部分拍的:于微的幼年生活,于微来到流光岛之前以及于微来到流光岛之后。
当然,前两个部分跟蓝皦玉没有什么关系。
剧组有两个导演,分工合作。
船靠岸的时候,我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过来。
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,温文尔雅、落落大方,她是笑着的,眉眼弯弯,甚是好看,如同春日里的一股清风,心旷神怡。
岁月从不败美人,即使上了年纪,依然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韵,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。
隐约间,我竟然觉得蓝皦玉的美貌都要输给她了。
蓝皦玉的美太张扬、太尖锐了,与这样含蓄的美相比,是明显不足的。
见我的视线一直看着女人,蓝皦玉在我耳边解释道:“这是应导,副导演。”
我扭头看了她一眼,道:“我觉得她比你漂亮。”
蓝皦玉笑了,“内娱谁敢跟她比啊,年轻的时候是模特,被称为‘恶魔的天使’。”
恶魔的天使,这个称呼好怪,恶魔就恶魔,天使就天使,怎么还恶魔的天使。
我看向蓝皦玉,满眼不解,她只笑笑,卖关子:“之后你就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