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爸爸的幼稚都是对着她,只是她爸爸现在已经不在。
如果她爸爸还在,是肯定不会同意她出国这几年的。但如果她爸爸还在,她又怎么会出国这几年。
一个人安静着的时候总是容易多想。
盛吟闭了下眼,她眼睛被红茶雾熏得疼。最近天气是真不好,盛吟的鼻子一直有些堵。
直到现在,盛吟还一直保留着这个被她爸爸影响的喝红茶习惯。
只是她不知道,沈敛止什么时候也喜欢喝起了红茶。
他那样的人,喝口热白水都让人怀疑会把他那冷心冷肺给喝化了。
“笃笃笃。”
再回神,是有人敲响了厢门。
应该是林为言回来了。
“请进。”盛吟轻吸了下鼻子,整理了下表情后,她开口问着,“为言,你挑好了。。。。。。鱼?”
看清敲门的人,盛吟的话说得中断了一下。
门外的人得到她的回应,才推门进来。
只是听到了盛吟对林为言的称呼,来人进门的脚步顿了一下。
敲门的那人身材颀长,白色上衣黑色长裤,面上是烛光都没办法暖化的冰冷轮廓。
是沈敛止。
盛吟本来微扬起的唇角,看到是沈敛止之后,唇角一顿,随即放平了回去。
她看向她对面的位置,原来是他的黑色外衣落在了这里。
“鱼,为言还在挑。”沈敛止却接了她那句话。
像往日又不是往日,沈敛止说完,长腿迈近,坐回了她对面的位置。
没有盛吟想象中的拿外衣举动,也完全没有再离开的意思。
他的脸比刚才更冷白,有细散的湿碎发落在他的眉骨边,连同他的眼睫,也是带着难掩的湿意。
所以,沈敛止离开的这一小段时间,竟然只是去洗了把脸,然后又回来了。
大冬天的,寒意刺骨,沈敛止还去洗脸做什么。
盛吟对自己的这个发现有些反应不过来,哑然之余,她看着沈敛止的眼神一时也忘了收回来。
沈敛止黑邃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,也在定定地看着她。
“盛小姐。”沈敛止停了片刻,还是伸手,淡漠地屈指敲了敲桌面。
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唤她,盛吟醒过神。
哑然过后,见沈敛止还坐着不动,盛吟想起她应该提醒他,“沈先生回来拿了外衣,不是就可以走了。”
沈敛止还在望着她。
像是洗了冷水脸后更冷静,沈敛止的言辞压制着情绪,“盛小姐,现在到底当我是什么人。”
盛吟有些不知道他想说什么,他们现在顶多也就只是,“沈先生是我朋友的叔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