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娜娜脸红红的,被骂的不说话了。
旅行者把她两只手腕子并在一起抓在手里,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耳朵,把耳朵凑到她面前,强迫她看自己的耳朵,委屈的控诉,“你看看,是不是红了?”
裴娜娜飞快看了一眼,一阵心虚,努力装作若无其事,“欸?有吗?没有吧?我力气很小的,怎么可能把那么强大的空先生掐红?你不要随便碰瓷!”
“你胡说!你明明就可以!”旅行者控诉道,“还记得达达利亚吗?那天你就把他的脸掐红了!我亲眼所见!我耳朵一定也红了!”
裴娜娜被他挤的缩在沙发角落里,像一只极限压缩自己体积的猫,目光闪烁,底气不足,“那,那你想怎么样嘛~?我,我给你吹吹?”
旅行者,“哼嗯……!”
裴娜娜讨好的凑过去,软软的呼吸扑在少年的脸颊与耳朵上,让因微微的疼痛而越发敏感的耳朵越发红润,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耳朵一路传过来,让他的脸也跟着一起红起来,某种蠢蠢欲动的兴奋与渴求再次被拨弄觉醒。
旅行者顺势改抓为搂,将她压在沙发上,软绵绵的身体又香又暖,带着绵软的弹性,抱起来舒服极了,旅行者将滚烫的脸颊和耳朵贴在她的胸襟上,含含糊糊委委屈屈的说,“你凶我,对我动手,蛮不讲理,道歉还没有诚意……想让我原谅,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裴娜娜被他亲昵的姿势弄的面红心跳,脑袋都是迷糊的,“说,说说看……”
“你以后不能随便乱掐人了!”旅行者道,说完后,迟疑了下,又弱弱的补充,“……就算要掐,也只能掐我!”
裴娜娜,“??”
从裴娜娜揪耳朵就自觉背过身去捂住两只眼睛、其实在支愣着耳朵偷听的派蒙,“……”
你可真有出息!
两人你贴我我贴你的嘻闹了一阵,很快又端正了神色,继续之前的谈话,旅行者道,“当然,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,这是一个机会,一个观察的样本。如果幕后真有什么阴谋,我又找不到那个人,那么观察自己身边的事物,也会为我积攒更多应对的经验。
所以,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试看。”
“那好吧……”裴娜娜叹气。
浮空鸟巢飞回离月港,远远的看到高高的北国银行,裴娜娜忽然啊的一声惊叫,懊恼道,“啊!我前天约好了让人给我送图纸!昨天忘了!”
旅行者想了想,提议,“不妨到钟离先生那里看看吧。你最近这段时间都暂住在钟离先生那里,如果那些愚人众找不到你,可能会把东西送到你的住处。既然潘塔罗涅表现得很重视你,在这种小事上,他们不可能失约破坏人设。”
“那我们赶紧去看看!”
急匆匆跑回钟离先生的住处,家里没有死活不开窍的考生需要辅导,钟离先生也不知道哪去了。裴娜娜带着旅行者和派蒙去了她暂住的房间,在小客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叠图稿。
她随手翻了翻,十张,都有些眼熟的样子,“呼,太好了,看来舅舅帮我收下了。我们快去尘歌壶给阿圆看看!”
他们一起进入壶里,把图纸全都投喂给阿圆,同时,和小派蒙一起进入创作状态。
旅行者陪她们在书房里玩了一会,看时间不早,跑到厨房里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,还特意做了一锅钟离先生最喜欢吃的腌笃鲜,晚饭的时候邀请他到壶里一起吃饭。
饭后,坐在庭院里消食,裴娜娜与小派蒙比赛投壶,旅行者和钟离在一边围观。
烧饼大的广口瓶,放了四五米远,稍微有点准头的闭着眼睛都能投进去,但比赛的是裴娜娜与小派蒙……
软软的彩羽箭总能用各种角度精准的与广口瓶擦身而过,偶尔不小心撞到瓶口,那才是意外状况。
而小派蒙与裴娜娜比赛的态度却十分认真,神情严肃,态度庄重,一箭不中,下次还会吸取教训调整角度和姿势……任谁不小心超过起始线一厘米,就会遭到另一方严厉的指控。
……除了双方都未见寸功之外,这场竞争与厮杀气氛格外紧张。
两个被拉来做裁判的真·战神只能保持可贵的沉默。
五六分钟后,钟离先生缓缓闭上眼睛,好一会才重新睁开,沉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喃喃低声,“……真是没眼看。”
旅行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,沉默了会,安慰,“最起码有进步不是吗?刚开始她们十箭只有两三箭能打到壶,现在十箭里已经有六七箭可以碰到壶了,再多练练,说不定就能中了。”
钟离先生想想裴娜娜那至今满江红的试卷,扯了扯唇角,渊渟岳峙般威严的气质莫名多了几分沧桑,“可能吧。”
旅行者不由自主地轻咳一声,也为自己的两个小伙伴感到脸红,赶忙转移话题,道,“说起来,钟离先生感受到前天的地震了吗?”
钟离也来了几分兴致,“地震?”
他想了想,说,“最近应该并未有自然地震发生,如果你遇到了地震,应该是遇到了范围性岩元素造物共鸣。
你去过层岩巨渊,应该见过不少元素共鸣的现象。”
“确实。”旅行者应了一声,很快,如闲话家常一般,把那天他们约会时误入的那个天坑湿地,以及那颗疑似被封印的远古魔神的大树和钟离说了说,最后,他看了眼还在玩的开心的裴娜娜和派蒙,压低了声音说,“离开的时候,我隐隐听到有人在怒吼,愤怒的呼唤着一个名字,[摩拉克斯]。
但无论是娜娜还是派蒙,似乎都没有听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