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什么毛病,为什么怕那些渔民?”南山好奇。
守心别开脸,显然不想回答。
南山冷笑:“别忘了刚才是谁救了你。”
“要不是追你,我也不会陷入危险。”守心没好气道。
南山:“这话说的,就好像我乐意让你追一样。”
守心:“你一个偷船逃跑的贼,当然不乐意让我追。”
他说罢,便强撑着一口气等着南山反驳,可左等右等,却迟迟没有等来。
……不会是故意骗他回头的吧?守心的耳朵动了动,忍了好一会儿,还是没忍住回头了,结果下一瞬便看到了南山苍白着脸汗如雨下的模样。
他吓了一跳,挣扎着冲过来扶住她:“南山,南山你不要吓我!你怎么了?!”
“……骨头疼。”南山抖着唇说完,直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。
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是一片空荡荡的白,有一颗种子一样的东西漂浮在空中,渐渐地抽芽长大,开出纹路斑驳的花。她想靠近一些,仔细看看那朵花,却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熟悉的红色床幔,熟悉的喜被和枕头,南山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,将被子往上拉了拉,盖住了小半张脸。
“她还没醒吗?”
门口传来霁月的声音,南山眼睛动了动,一侧目便看到了坐在门槛上背对着自己的守心,和他对面身姿如竹的霁月。
面对霁月的问题,守心沉默地摇了摇头。
大概是他的神情不太好,霁月没有第一时间进屋来,而是在他旁边坐下,然后将手里的碗递给他:“这是凝神的灵药,你喝下去,脑子就不会疼了。”
“谢谢仙君。”守心乖乖将药一饮而尽,便继续端着药碗发呆。
霁月没有打扰他,只是安静地坐在他身边,一大一小的背影竟然透着几分……温馨?
脑子里一冒出这个词,南山自己就先吓一跳,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用这个词形容大小邪祟。
南山正发呆,守心突然开口了:“仙君,你一定要娶南山为妻吗?”
南山回神。
“怎么了?”霁月问。
守心:“她不喜欢这里,很想离开。”
霁月沉默了。
守心:“我知道仙君一定是很喜欢她,才会想让她做自己的夫人,可是她真的很想回家,我有几次来找她的时候,她恰好在睡觉,连梦里都在喊阿娘,仙君,要不我们就放她走吧,她真的怪可怜。”
霁月静默片刻,抬手摸摸他的脑袋。
南山等不来他的答案,便突然清了清嗓子,门口的两个人听到动静,果然同时看了过来。
“你醒啦!”守心眼睛一亮。
霁月温声道:“去将她的药端来。”
“好!”守心欢快地跑了。
霁月独自一人进屋,随着他越来越近,南山的心跳加快,整个人都紧绷起来,等他在床边站定时,她想也不想地开口:“没错,我就是要逃……”
“谢谢你救了守心。”
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,南山一愣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