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着打着,两人都滚到了床上,等南山意识到自己的腰带没系时,已经被灵晔困在了怀里。
四目相对,呼吸还未平复,气氛便已经发生了变化。
灵晔喉结滚动一下,再开口声音透出些哑意:“南山……”
南山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,他愣了愣,一向清冷的脸上透出些呆滞。
“这样……就是双修了?”南山莫名紧张,不断在心里默念这是为了自救,念得多了,也就生出了些迫切,于是又啄了他一下。
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,等两人回过神时,唇上都有了细小的伤口,上阶的法衣和打了补丁的粗布衣裳也都被丢在了地上,三界最好的锦缎和最差的麻布,就那样随意地堆叠在一起。
南山紧闭双眸,漂亮健康的身体轻轻发颤,想躲进灵晔怀里,又在肌肤相贴时生出更大的颤意。她紧张,灵晔也好不到哪去,没了乱七八糟的酒冲袭经脉,南山的每一个反应都落在他眼中,像一汪黏稠的溪流,也像开到极致的桃花。
“许久没有见你戴沉悦珠了。”灵晔哑声道。
南山轻哼一声:“上次不小心磕到了,就没舍得戴了,一直放在妆匣里。”
“成婚那天,记得戴上。”
“好……”
细汗渐生时,他俯下身,用唇齿叼住她挂在脖颈上的混沌石,轻轻取下来丢到一旁的枕头上。南山总算睁开眼睛,颤抖着看了那东西一眼。
“干嘛……干嘛取下来?”她呼吸急促地问。
灵晔将脸埋入她的颈窝,闭上双眸用力呼吸,半晌才低声道:“喜欢你身上的生魂气息。”
南山有点别扭:“生魂气息不都一样吗?”
“就算有一万个凡人在我面前,我也能第一时间认出你的味道。”灵晔说话间,嘴唇不经意地碰了她几下。
南山轻哼:“说得好像你闻过很多次一样……自从你把那块破石头给我,我去找你时可都一直戴着呢。”
灵晔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你睡觉时经常会摘。”
南山一愣,突然震惊:“你来偷看我?”
“我没那么无聊。”
南山:“那就是你在不夜阁也能嗅到……属狗的吗?”
灵晔不语,又亲了亲她的锁骨。
“……你不会兽性大发要吃了我吧?”南山突然警惕,实在温情不了一点。
灵晔忍不住了,喉间溢出一声笑。
他平日总是正经的、淡漠的,即便偶尔会笑,也透着一股疏离的意思,南山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笑声,带着欲念,和灼热的体温,好似突然有了人味儿。
南山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,只是突然抓皱了床单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他低声在她耳边问,犹如最烈的烈酒,醉意蒸得南山睁不开眼睛。
她感觉自己好像飞向了高处,只待更上一层楼。
“准、准备好了……”南山闭上眼睛,静等他领自己去。
灵晔却停了下来:“凝神静气,感应灵气。”
南山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