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:“再给我十天时间。”
“三日。”
南山:“七日。”
“我明日傍晚过来。”
南山:“……”
溪渊将她毛躁的
碎发别到耳后,指尖轻轻拂过她的下颌:“还要讨价还价吗?”
南山深吸一口气:“那就三日。”
溪渊喉间溢出一声轻笑,眉眼间隐藏的情绪惊心动魄:“你真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凡人。”
南山浑身僵硬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明日未时,我来接你。”溪渊说完,转身就走。
南山忙举起手里的石头:“你的鼎没拿!”
“先存你这儿,”溪渊回眸,唇角微微勾起,“好好收着,千万别给丢了,否则……”
南山抖了一下,干笑:“我不会把它交出去的。”
溪渊笑了一声,转瞬消失不见。
南山站了许久,确定他真的走了才无力地跌坐在地上,发了好一会儿愣后开始研究手里的东西。
“明明是一块玉,为什么要叫‘鼎’呢……”
南山看似随意地研究万生鼎,实则心里已经乱成麻团了。乱得太厉害,反而觉得自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加上睡不着,她突然想起阿爹总喜欢说的一句话——
一醉解千愁。
南山静坐良久,默默看向梳妆台上的酒坛。
她如今已经走入死胡同,就算整夜坐在这里,估计也想不出什么破局的办法,与其失眠丧气,不如喝点酒麻痹一下,至少今晚能睡个好觉,至于明天……天塌下来了再说。
嗯,每次阿爹喝完酒,都睡得可好了。南山思考好一会儿,终于将手伸向了酒坛。
不知不觉,已是深夜。
灵晔第八十次入睡失败,终于认命起身,来到了南山的小院。
她的院子经常不关门,今天也不例外,他一路畅通地来到她房门口,几次抬手又放下后,终于还是敲响了她的房门。
“谁?”屋里响起南山的声音。
她果然也没睡,看来十日后要成婚的事,让她失眠了。灵晔倒也能理解,毕竟她要嫁给心悦已久的人了,会激动到睡不着也正常。
“我。”他朗声道。
屋里突然出现一阵忙乱的声响,叮铃咣当的,仿佛敲在灵晔的心口上。
他突然指尖泛痒,很想动用灵力看看她此刻惊喜而慌乱的样子,但斟酌片刻后,到底没有这么做。
南山手忙脚乱地藏起万生鼎,这才急匆匆跑去开门:“你、你怎么来了?”
灵晔与她对视:“睡不着,我来与你聊聊婚事。”
“……是谁刚才说要睡觉,故意把我们撵走的。”南山靠在门上,脸颊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