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都未婚夫了,总得知道你是什么人吧。”南山故作镇定。
男人与她对视片刻,浅笑:“溪渊,溪水的溪,深渊的渊,你可以叫我溪渊哥哥。”
“又溪又渊的,你五行缺水啊……”南山胆大地嘀咕一句。
男人却只是笑笑,一个闪身便凭空消失了。
南山眨了眨眼,故意在梳妆台前多坐了会儿,确定他真的走了之后,才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匕首……刚才那男人说,这些法器要用灵力催动,她现在既然无法向其他人求助,那自己修出灵力来不就好了,反正她天生灵骨,修炼对她而言应该易如反掌。
南山心中有了打算,默默握紧了匕首。
虽说这个叫溪渊的男人,也勉强算得上自己的救命恩人,但救命恩人也得分什么样的救命恩人,她又不傻,同样是冲着她的灵骨来的,仙人伯伯是真心想结亲,也是真心想救她,而溪渊这种,救她也只是为了要她的命。
既然决定把猪养肥了再杀,那就别怪猪崽子也会反抗。
她!绝不手软!
南山在心底放了一堆狠话,随即又哀嚎一声扑倒在梳妆台上。
“说得容易,我连个匕首都不会用,又怎么不手软啊!”
溪渊走了,一连几日都没有再出现,显然是在阎岳回来之前不打算现身了。可南山的心情却没有轻松多少,好几次做梦都梦见他噙着笑与自己对视的画面,漂亮的脸蛋愣是生出几分诡谲。
她近日一直闷闷不乐,还不敢在人前表露半分,只因她发现自己一旦有点表露的意思,胳膊上就会浮现浅浅的黑线,而且她每动一下心思,黑线就会出现一次,虽然很快就消失,但也够吓人的。好在这毒似乎也只作用于保密,至少她在思考怎么摆脱溪渊时,黑线没有出现过。
怕自己还没等想出办法,就因为体内的毒死掉了,她这几天只能闭门不出,连散步都不去了。
又是一日,夜幕降临,那个男人依然没有出现。
南山抱着又活了一天的乐观心态轻轻呼了口气,正准备脱衣服睡觉,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“谁?”她紧张开口。
门外静了一瞬,响起灵晔的声音:“我。”
南山顿了顿,赶紧去开门,一袭白衣胜雪的灵晔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。
她最近一直躲着不见人,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看见他了,此刻看到后竟然觉得心里有些轻松,连语气都轻快了些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灵晔听出她言语间的惊喜,略微一顿后与她对视:“你在等我?”
啥?她啥时候等他了?南山眼睫飞快地颤了两下,半天才啊了一声:“是、是啊。”
听到她肯定的回答,灵晔薄唇轻抿,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: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他本想着她闭门不出,是因为恐惧冥界的‘鬼’,便想着给她一点时间,让她慢慢接受,却不曾想她担惊受怕的这段时间,一直是盼着和他见面的。
他果然,还是做的不够。
南山本来还在走神,一抬头发现灵晔眉头紧蹙,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,一时间面露不解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灵晔邀请道。
南山第一反应就是拒绝,但一想到自己有事求他,又连忙点头:“行,我收拾一下。”
说罢,便直接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了。
再出来已是一刻钟后,她穿好了衣裳,麻花辫也梳好了。自从来了冥界之后,洗漱就全用一捏就碎的清洁珠代替,头发许
久没有抹过油了,如今毛毛躁躁的,梳好后也是蓬松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粗糙感。
灵晔却没有过多关注她的头发,反而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衣裳上。
“为何不穿我送的那些?”他突然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