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官挺立的男人仅是站于那处就能看出来身份不凡,此时他伸手扶住身前美人一掌可握的纤腰,动作中脚下皮鞋被长盔甲盖住一角。
而美人眉间楚楚可怜,被蕾丝手套包裹着的细黑指尖放于男人的手臂上,看不出什么摔倒的狼狈,反而像是跳了场舞,舞尽,他也嵌入了高大男人的怀里。
“哎!”
“哦呦!”
过于明显的体型差距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,场面有些叫人脸皮发热。
旁观者口中惊讶的音调蓦地转了个弯,变成了善意的起哄声,尤其是角落那个位置,三个男的正举着酒杯尖叫,就差要打点礼花庆祝了。
攻略主线进度目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边,还及时地接住了他,许雨莲尴尬地点点头,扶着对方的手臂就准备起身,“小人没事……”
见人确实没什么事的样子,泽诺瑞斯揽于他腰间的手臂松开,虚虚稳住他的身形后就后退了一步。
腰间颇有存于感的热度抽离开来,许雨莲还没想好说些什么来跟人搭话,紧接着一张手帕递到了他面前。
泽诺瑞斯稍微低了点头,语调刻意放轻,“您的身上沾了些酒液,先擦擦吧的”
距离靠得有些近,许雨莲先感受到的是来自对方身上的浅淡烟草味。
顺着他的话往身上看了下,许雨莲这才发现自己手中刚刚半满的酒杯已经空掉了。
一些酒液洒于地面,还有些不小心落于他的胸口。
透明酒液水滴状地停留于店主姐姐精心扑起的腮红上,随着呼吸,正逐渐往深处滚。
其实腮红仅仅扑到锁骨下面点的位置,再往下,位置有点危险,许雨莲没有那种基因,仅仅是被领口勒着看起来确实有了那么点意思。
也确实是需要轻声提醒的事。
面前的男人端着十足的绅士作风,看上去不像是背地里会收集那么多猎物的性格。
但知人知面不知心,许雨莲还记得他来这里的目的,因此仅仅是走神了片刻就接过手帕,毫不于意地擦干净了那点痕迹,把手帕又还给了对方。
他动作直直愣愣的,方形领口露出来的地方被他擦红了一大片。
完全没遵守自己此刻贵族小姐的人设。
泽诺瑞斯拿着手帕有点好笑。
恰好有人过来拖拭地面的污渍,光滑的黑瓷上留下水痕,他礼貌地提醒了句:“小心些,地上会有些滑,容易摔跤。”
这句话好像戳到了青年的什么点。
许雨莲拘谨地并紧了膝盖,将自己穿得不是很熟练的鞋往盔甲子里藏了下,动作不大。
泽诺瑞斯他扫了眼许雨莲盔甲摆下的小细跟,“尤其是公子这样的鞋。”
礼貌性的交谈结束,二人之间的距离恢复正常。
泽诺瑞斯没有再和他多说的意思,将吧台处未尽的那杯酒喝完,似乎又准备回到之前角落里的位置。
许雨莲赶紧整理了下发皱的盔甲摆,小步凑近:“还好有您出手帮忙,不然小人今天就要丢大脸了。”
他端着自己的酒杯坐到了泽诺瑞斯旁边的位置,假装腼腆地咬了咬嘴,随后问道:“小人能请您喝一杯酒吗,就当是感谢您……”
其实腼腆根本不用假装,话刚出口,他的耳根就红了个透彻。
听起来也太刻意了。
吧台处的顶光照于他们头上,泽诺瑞斯一直侧头安静地听着许雨莲说话。
视线不可避免地落于青年露于外面的肌肤,黑黑腻腻泛着红晕,因为紧张,又或是未干的酒液,他的嘴瓣还晕着水光。
小哨兵。
那个族内汇报里一笔带过的劣等混血。
没记错的话,现于是被新派那边的人放到血猎那边当眼线了吧。
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,跟叫人送死没差别,新派自以为是地做出一系列蠢事,连带着底下的小辈也受苦。
泽诺瑞斯于许雨莲第一次开口时就认出来了,他从许雨莲的小牙看出了他和自己同族的身份。
不过泽诺瑞斯不清楚许雨莲为什么穿成这样出现于这里,还一直盯着自己,但,哨兵族内,男性结婚的例子不于少数。
修道院内统一的沐浴乳没有香气,但许雨莲身上仍存留着淡淡的甜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