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……”
刘子骏挑眉:“你承认喜欢孤?”
郝瑾瑜咬牙:“言语轻薄,也不行。”
“孤只是在称述事实。”
“辞呈……”郝瑾瑜道。
刘子骏无奈:“依你。”
郝瑾瑜得了保证,安心不少。
再接再厉道:“殿下年纪尚幼,未经人事,误把臣对您的关爱之情当成了爱情。这男女感情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刘子骏反问道:“那是什么样的?先生曾有过?”
郝瑾瑜一下子被问住。他一基佬,男女怎么谈情说爱,还真不知道。就算男男,他也没搞过啊。
泪目,社畜没有爱情。
“总之,不是这样的!”郝瑾瑜斩钉截铁道。
“原来先生便是这样教学生的,未免太糊弄了吧。”
刘子骏忍俊不禁,略带挑衅道,“哦~孤忘了,先生是太监,恐怕也不知何为情爱。”
郝瑾瑜:……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。
刘子骏低头浅笑,“没准还得孤以后教导先生。”
眼见郝瑾瑜又要炸毛,刘子骏转移话题道:“先生,您刚才喝茶时,不小心把奏本打湿了。”
桌面摊开的奏折有七八本,被茶水湮湿,字迹模糊。
郝瑾瑜眨眨眼,心想这也不能怪他。谁要刘子骏老耍弄他。
刘子骏拿起其中一本,放到郝瑾瑜手上:“这长篇累牍的折子,孤看得实在头疼,先生翻译给孤听吧。”
郝瑾瑜接过一瞧,是一篇歌功颂德的骈文。辞藻华丽,韵律工整。这种文体发展到现在,过于卑靡浮艳。
但是先帝喜欢,所以一些无事可干的文官就很擅长写。再者,刘子骏也很喜欢这种浮华的文字。
估计有文官打探到喜好,特意写了一篇赞扬他赈灾功绩的文章,还在文里说应当要天下文人一同赞扬于民间,为太子登基造势。
郝瑾瑜把文章的内容大体复述一遍。好奇问道:“你不一直很喜欢骈文吗?”
刘子骏咧了咧嘴角:“孤现在喜欢言简意赅的文章,正如喜欢的人一样。”
郝瑾瑜耳朵一热,又开始了。浪死他算了!手有点痒,想打人。
“这些东西每日只会干些花里胡哨的无用之物,讨巧献媚。”
刘子骏转回正题,冷道:“写这篇文章的官员杖责三十,贬为庶民,永不录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