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不知道,这件事情是邢家所有人都参与了,还是其中某一个人做的。
所以连峙说道:“一天之内,我要知道邢家所有的情况。”
那名年轻公安:“明白。”
第二天下午,那名年轻公安就把刑家所有的情况全都调查清楚了。
“死者邢兴邦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他上面一共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。”
“18号那天晚上,除了他大姐因为远嫁去了外地,所以没有去邢大哥家吃饭之外,其他人都到了场。”
“据刑家村的村民所说,邢兴邦其他四个兄姐中,除了邢三姐因为和刑兴邦年纪相仿,所以和邢兴邦关系比较好之外,其他三人其实都跟邢兴邦夫妇有不少的矛盾。”
“先说邢大哥,在邢兴邦夫妇没有发家之前,刑大哥因为顶替了他父亲在粮站的工作,原本是邢家六个兄弟姐妹中条件最好的,在其他人家过年的时候,连个素饺子都要勒紧裤腰带才吃得上的时候,他们家就已经吃上红烧肉了。”
“但是后来他因为手脚不干净,被粮站开除了,为了不被送进监狱,还赔了粮站一大笔钱,之后家境就一落千丈。”
“刑大哥的老婆似乎是觉得,是邢兴邦夫妇把他们家的气运吸走了,所以他们家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因而邢家村的人平时没少听到他老婆在背地里咒骂刑兴邦夫妇俩。”
“刑二哥就不用说了。”
“刑兴邦和孔思莲刚生下大儿子没多久,他们的大儿子就得了重病,整宿整宿的发烧,最高的时候甚至烧到了四十度,他们跑遍了附近几个市县的医院,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,都没把孩子治好。”
“后来有人给他们出主意说,干脆让他们带孩子去北京看看,但是去一趟北京,至少也得准备个千八百块钱,他们家没钱了,就想找他们兄弟姐妹们借一点钱。”
“他们也没想多借,就想一人借两百块。刑大哥他们还好,只是为难了他们几句,就把钱借给他们了。”
“只有邢二哥,找了一大堆的理由,就是不肯把钱借给他们。”
“刑二哥显然是觉得他们的大儿子肯定是治不好了,而且他们以后也不可能还得上这么大一笔钱。”
“所以半年前,邢二哥开店失败,倒欠了供货商两万块钱,去求刑兴邦和孔思莲帮忙的时候,直到他跪下给孔思莲磕头,刑兴邦才松口把钱借给他。”
“最后是刑二姐,她跟孔思莲夫妇结怨,主要是因为她的前婆家于家是开饭店的,以前给于家饭店里供菜的是于家的一个表亲,对方经常缺斤少两,但是碍于亲戚关系,他们又不好换掉他。”
“于是她就打着想要帮助亲哥哥的名义,名正言顺的把他给换掉了。”
“毕竟表亲哪有亲家亲,更何况刑二姐当时已经怀上了于家的孩子。”
“因为这一桩生意,治好了大儿子之后,刑兴邦夫妇家渐渐有了起色。”
“刑二姐的前公公将刑兴邦夫妇家的变化都看在眼里,觉得这都是他们于家的功劳。”
“正好孔思莲长得有点漂亮,他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“孔思莲夫妇却觉得,于家把供菜的生意交给他们,他们非常感谢,所以他们每天送到于家饭店的蔬菜都是最新鲜最干净的菜,连一片黄叶子,一点泥土都没有,而且他们还主动把菜价降下来了不少,这些就足以报答于家了。”
“所以在刑二姐的前公公第三次借口喝多了骚扰孔思莲的时候,刑兴邦没有再忍耐,直接给了他一脚。”
“就是这一脚,直接把刑二姐的前公公的左腿给踢断了。”
“因为当年正值严打,于家人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,所以最后他们也不敢追究这件事情,只是把给孔思莲夫妇俩的购菜合同给取消了。”
“孔思莲夫妇也很硬气,于家不要她们的菜,她们就挑着菜去市里卖。”
“刑二姐可能是因为不想跟丈夫离婚,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,在这件事情上,她始终站在于家人那边。”
“但没想到的是,因为她连着两胎都是生的女儿,再加上后来,她丈夫喜欢上了隔壁新搬来的一个寡妇,然后就把她赶出了家门。”
“她二婚嫁给了一个老师,对方没过几年就病死了,她的继子又把她赶出了家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