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苓惊恐得瞪圆了眼睛,他眼神闪躲,不敢再挣扎一下。
两人脸对着脸,只能感受越发滚烫的呼吸,交融在一起,粘稠得近乎凝成水珠,化在唇齿间。
符苓咬着唇满脸羞赧,双手圈在尼德那伽的虎背上,他呼吸急促,嗓音含糊:“不、不许动呜……”
他没什么力气的威胁,露出又凶又可怜的神情,眼下水光聚集转动,像是尼德那伽一动,马上就要掉小珍珠了。
手指深深掐在肩膀上,不疼,但不能动。
尼德那伽肌肉紧绷,他急促的呼吸几次,像是一尊绷紧的雕像般,每一块肌肤下都涌动着蠢蠢欲动的欲念。
从未学过克制的恶龙只会肆无忌惮与得寸进尺,侵略与占有是本能。
但当那双无机质的鎏金色眸子落在符苓身上,落在他羞愤到极致的可爱表情上,尼德那伽就像是失了智般。
分明理智分析出就算动了也不会怎么样,甚至能得到好处。
可他偏像是被定住,一动也不动。
任由窘迫到极致的对象逐渐缓过呼吸。
符苓慢慢、慢慢压下了某种冲动,还是忍不住把脸埋进掌心,发出细微的呜咽声。
都是成年人了,这些反应实在常见,但羞于表达的含蓄小龙还是忍不住发羞。
“你、你去厕所自己解决……”
不同于上次凶巴巴的反应,符苓捂着脸,声音软和不少,说话间脚趾不住缩紧,似乎连指尖都羞得发红。
尼德那伽倾身,隐忍又急促的低下头,隔着捂着脸的手掌,轻轻落下一吻,黏糊的舔吻那一块皮肉,不住的撕咬吮吸。
“不管。”他呼吸急促,低低开口:“想看着你。”
非常纯情的大龙只是字面意思,符苓却受不了了,他连忙按着尼德那伽的肩膀起身,慌不择路的往外跑。
“混蛋!”
这种话都说得出来。
对象慌不择路的跑了,临走还把他骂了一顿,尼德那伽不免委屈,低头看了看裤子,选择放任不管。
——反正很快就会消下去的。
符苓也是不管他的,内里还是很保守的小龙觉得,这种事怎么也得多处一处才行。
于是两个人,顶天了也始终止步于亲亲抱抱。
当然,只是这样,在外人看来也十分超过。
开学第一天,符苓惦记着自己的龙,迫不及待的领着尼德那伽返校宿舍。
他一个人围着围巾像是大爷一样在前面走,懒洋洋的打哈欠,动作间,脖子上的痕迹差点没遮住。
过来帮忙的季时青盯着他的脖子看了半晌,憋出一句:“这种事……太频繁不好!”
符苓困惑:“嗯?”
季时青指了指他的脖子,有点说不下去了。
符苓面上一热,气恼的将手里的热可可塞到尼德那伽手上,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,连忙整理围巾。
都说了不能太放肆,但是很多时候是由不得符苓了。
尼德那伽像是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背后提箱子,现在还要给他拿咖啡杯,俨然一副被欺负的状态,老实巴交的。
符苓鞋带散开,他仰着脸一脸傲气,就这么等着男人蹲下身,给自己系鞋带。
任谁看了,都要说符苓像少爷。
身边身材高大的外国人眉眼阴郁,深邃的五官映着斑驳的阴霾,像是不动声色的危险存在,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极致的危险,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爆发力。
却习惯在符苓面前蹲下,消减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。
他几乎没有思考,就这么从容的在对象面前蹲下,垂眸间满是认真,动作堪称熟练,俨然早已经历过无数次。
像只栓好绳的危险大型犬,在主人面前流露出别样的温驯。
季时青一直觉得这个男人过于危险,他只是站在那里,那个身材就足以叫人骇得呼吸一窒,更别说他周身危险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