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——
符苓匆匆忙忙从宿舍楼离开,并没有注意到头顶影影绰绰的树荫上有飞影跟随,细微的翅膀扇动声,震动着风声,唯有一道影子如叶影轻盈,紧紧跟随他的身影。
他脚步匆忙,时不时看一眼手机,抬头见等在校门口的白行止,眼睛一亮,快步走了过去。
白行止也看到了他,高高兴兴的朝他招手:“小符苓,这,这。”
“今天还是去那里吗?”
“不了,去旧货市场看看?”
两人一边走一边说,背着个小包在路边等上公交。
一个黑影落在枝头,压得枝条一弯,一双鎏金色的竖瞳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身影。
半晌公交启动,祂振翅高飞,惊起飞鸟无数,嫩叶凄厉的在空中飘飘落下。
公交摇摇晃晃,在一个古玩市场外停下。
符苓背着包,手里抱着一本素描本,跟着白行止一进去就是半天。
晚上吃完饭,他才步履匆匆的回到宿舍。
这样的生活持续几天,符苓打开宿舍门,入眼一片漆黑,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。
“怎么不唔——”他口中的话语一顿,被人按着肩膀直直的抵在墙上。
符苓一惊,熟悉的气息伴随着温热的身躯逐渐靠近,他眉头一松,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整个抵在了门上。
“尼德!”符苓惊叫一声,被顶开了双腿,岔入其中的长腿一屈,直直的抵着腿心,直逼着他踮起脚尖,被迫架了起来。
一点都按耐不住的邪恶大龙低头,闻嗅般不住的用鼻尖轻蹭青年的发尾、颈间,蹭开后领的衣服,不住的往下挨蹭。
同时一双手也不够老实,撩起对象的衣摆,灵活的钻入其中,摩挲着瘦弱的背脊,抚摸凸起的骨头不住往上厮磨。
符苓还来不及反抗,男人脑袋一低,刺痛感猝然袭来。
他短促的叫了一声,手慌乱的在门上乱抓,无力的哀哀呼吸,水光在眼下来回流转,莫名的羞耻染上眼尾,漫漫染红了双颊。
他呼吸急促,仓皇的喊:“尼德、尼德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尼德那伽抬头,露出一双晦暗深邃的金眸,被长长的睫羽遮掩,落下一片阴霾,无机质的金眸浮光掠影般,恍若烛光明灭,流露出侵占与危险。
恶龙骨子里的占有与侵略欲从未消减,只是在此刻展露无疑,如潮水一般倾斜而出。
尖锐的龙牙轻咬脊骨,大约是符苓颈下一寸第一块凸起的脊骨,粗大的手指轻巧的扣在青年的喉结处,并没有用力,甚至是用一种极其轻柔的力道挑逗般拨弄。
他歪着头,异形的舌头□□着这块圆润的脊骨,如一只诡异的怪物,慢条斯理的衔弄着猎物的命门。
“尼德?”尼德一直不说话,符苓摸索着门板,不住的深深呼吸。
他唤着尼德的名字,身上的背包被粗暴的扒下,连带着外套都被扒到手臂上,露出里面柔软的毛衣。
偏偏后颈一凉,毛衣的领子往后扒拉,无法制止的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,就连脊骨最上的骨节都被人衔在空中作弄,活像是被扼住了命脉的猎物,被迫承受猎手的玩弄。
他费力的睁大眼睛,眼前一片黑暗,唯有门缝中透露出的一点光影重重摇曳,活像是有人走过。
符苓不由紧张起来,双腿发软似的跌坐在顶起的大腿,反而越发像是被人为架了起来,更显露出投怀送抱的意味。
他不由羞怯,在黑暗中也撑不起气势,无力的发出呜咽,被抚过背脊时更是不自觉的发起颤。
尼德那伽轻舔过暴露在外的脊骨,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湿痕,他似有些满足,愉悦得眯起眼睛,手掌逐渐摸索向前,张开着抚过青年柔软的腹部,一把按住的同时也提供了某种压力。
“符苓。”他喉间发出细微的低吼,暧昧不清的气氛醺醺然得热了起来,直逼出几分急促的汗意。
“符苓,我的。”
尼德那伽舌头轻舔,撩过凸起的脊骨,在颈后落下一吻。
他满足叹息,伸手环住青年的腰,埋头抵在他的背脊上,认命般发出哀叹。
“不许丢下我。”
这话似威胁又似悲鸣,裹挟着几分不满,直白的为自己申诉。
这样的控诉简直是无稽之谈,符苓听得耳热,又羞又恼的偏开脑袋:“胡、胡说八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