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谢长晏是浪子,二十好几还未成婚,且温胭性子泼辣直爽也非他所喜。
于是,他从怀里摸出一袋子银锭,往她怀里一扔,“两清了。”
这是将她当做青楼卖身的妓子了。
那晚站在铜镜前,温胭看着自已满身的青紫掐痕。
全身上下,没一处好皮,特别是颈间的几处咬痕,清晰到可看清牙印。
两清?
在她身上落下痕迹,又当众将她当做妓子打发,真够无耻!
于是——
“啪。”
她甩了谢长晏一记耳光,银锭往他身上一砸,扭头就走。
谢长晏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,嗤笑了声,慢慢弯腰拾起银锭子,转身扔给了唱曲儿的戏子。
只是爹娘逼婚逼得紧,烦得很,正巧霍渊明日要前往边关,今夜便去找他喝酒。
他拎着两坛好酒,乘马车来到王府时,霍渊刚哄沈初梨睡下。
霍渊合上殿门,迈着长腿走近他,瞥了他一眼。
谢长晏对上他眼神,一拍脑门,“唉呦,我忘了,你不喝。。。。。。”
谁知霍渊竟是冲他一笑,还在他肩上拍了拍,“走,喝两杯。”
只是这随随便便一拍,于谢长晏而言就像被千斤重的石头猛砸了下,肩膀瞬时酸痛不已,连抱着酒坛的手都开始发抖。
他呲牙咧嘴,“不是,你就不能温柔点?”
霍渊取来两个玉杯,给自已斟了一盏,顺势给谢长晏也满上,“待会让人给你拿两瓶金疮药。”
谢长晏盯着面前的杯子,又抻长脖子瞧瞧霍渊,忽然察觉出不对劲。
“啧,平时也没见你拿兄弟当人啊,今儿是咋了,有喜事?”
月上中天,空气里弥漫着一层薄雾,霍渊闲适靠在梨树下,单手举杯一饮而下。
“嗯,喜事,本王成亲了。”
谢长晏正端杯子喝酒,刚沾上嘴,冷不丁听他这话,手一抖,拍着胸口连连咳嗽。
“什么?!你成——”
后面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霍渊一把勾住了脖子。
“收声。本王知你近日烦闷,便跟你说个喜事,让你也沾沾喜气,别声张。”
谢长晏:“。。。。。。我谢谢你。”
今儿家里逼婚,他还拿霍渊当芥子,说摄政王不成他也不成。
没想到这家伙扭头便成了亲,难怪和他喝酒——
原来是喜酒!
“对,别声张,千万别声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