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旨!”
“抱我上轮车!”
李承乾被小曹抱上了轮车。
小十一推着轮车就朝着内院走去。
三月初种下的一大片花生已经开出了很多花。
明黄,明黄的,看着就贵气。
看着这些花,李承乾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。
扭头看了一眼十一笑道:
“我不是一个暴戾的皇帝,我一直在克制着杀意。
在我这个位置,下面的人做什么,想什么都一清二楚!”
小十一不解道:“是计谋么?”
李承乾咧嘴一笑:“计谋?
这么想不对,皇帝这个位置不需要计谋。
这么讲你可能不明白,等你成了太子妃后你自然会明白!”
“那王皇妃?”
“这个蠢妇只适合用来敲山震虎。
你们忙的脚不沾地,她忙着接待宾客。
还胆敢瞒着朕!
朕能让王家尊贵,也能让它再次平寂!”
十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
“走,往阴凉地走走。
趁着现在有空,我给你讲讲何为帝王心术。
你要好好听,今后厥儿做事欠思量的时候你要劝谏!”
肥沃的泥土上留下两道浅浅的轱辘印迹。
轮车上的人一边举例一边细细地讲着道理。
推车的人在侧耳倾听,一边把这些暗暗的记在心里。
花生的花谢了。
一支来自西域的运盐商队悄然的来到长安。
路过东西两市后,直接去了少府监。
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这是运盐进长安的流程,到长安的盐必须经少府监之手。
称重以后,少府监就会给钱。
或者是给有期限的“过所”。
没有商队会要钱,他们都会选择过所。
有了这个东西,在规定的期限内。
他们去做生意过关的时候就不用交税。
盐装卸完毕,一百二十多人乌泱泱的从少府监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