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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30(第5页)

白瑾瑜真能允许自己把白瑾琪带去上海?

这个大小姐,做起事来雷厉风行,责任心和控制欲也是重的很。想想从前,她就勒令过自己不许去跳舞厅,更不许带瑾琪去,不然是要不客气的!老爷虽是过世了,可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,她能容忍白瑾琪这个白家人流落在外,跟着自己这个当过舞女的妈?

陈姨太忍不住撇了撇嘴——她倒是没有当面地嘲讽过自己的出身,不过就平日里那趾高气昂,不拿正眼看人的样子,以为她陈芳藻看不出她打心底里瞧不上自己吗?

只是她白瑾瑜本事大,还有这个伯伯那个婶母的愿意相帮她,自己若留在北京,名义上是分开住了,结果不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、受她的掌控吗?

若是硬要去上海——陈姨太下意识就想到了白瑾瑜对待白齐昌时的气势,上一秒微笑,下一秒就能拍桌,身后两个卫兵站得板板直,把枪杆子摆弄得咔哒咔哒响,心里忍不住觉得胆寒。

她做事情多么狠心绝情哇!要是自己违逆她的意思,指不定那枪杆子,下一次就要抵到我头上来哩!

这样一来,念头便拐进了一个岔道,越想越觉得带着白瑾琪,自己是很受约束的。再一想,多一个人,须得管她吃饭读书添衣,岂不是银钱上也大大受到了限制?干脆不要带她,一样是姓白的,白瑾瑜还真能丢下她这个小妹妹不管么

正想得入神,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动静,陈芳藻吓了好大一跳,赶紧把打开的首饰盒子“啪”得阖上,装作收拾桌面的样子,同时扭头往后看。

原来是白瑾琪半夜迷糊着转醒,伸在被窝外的胳膊往旁边一摸,却没摸到人,眯缝着眼睛小声问:“妈,你还没睡啊”

陈芳藻当即道:“马上就睡了。”心里却老大后悔,怎么就答应了女儿睡到自己的房间来!现在不要说卷铺盖逃跑了,自己就是在床上翻个身,这个小囡都要知道的,哪里瞒得过她!

但是下一秒,手指尖碰到了桌上一个小瓶子,陈芳藻一个激灵,又觉得未必就走不脱。

她吁了口气,语调温和地问:“睡不着啊?是不是口渴了?妈妈给你倒杯水喝。”听见白瑾琪小声地“嗯”了一声,便捏着那药瓶子,往房间角落放了保温水瓶的矮柜走去。

那药瓶里装的是安定片,从前陈姨太头疼睡不着的时候吃过一阵子,后来不吃了,放在梳妆台上也就忘了。偏偏这时候摸到,可不正是瞌睡了有人给递枕头吗?

陈姨太从暖水瓶里倒了杯烫水,格外当心地拧开了瓶盖,其间没发出一点声音,把里头的药片倒到手心上时,才发现剩下的都是整片了。

从前自己睡不着时,只吃半片就行,可现在,上哪儿再去找把小刀把药片切一半?当下生出一阵懊恼,恨不得抬脚往地板上剁。然转念又想,不过就差半片的剂量,要什么紧,人家闹自杀,那得吃下足足一瓶呢!报纸上不还报道过,就是吃了一整瓶,也未必死得成呢!

心里一狠,便把整片的安定都扔进了茶杯。

见白色的药片在热水里慢慢化开,陈姨太往杯口吹着凉气,道:“你等等,房间里只要热水,还有点烫哩。”

第25章第25章她是卷了钱自己跑路,完……

这一夜,白瑾琪睡得格外的沉,竟连一个梦也没做。恍惚间只觉得有人不断地摇晃自己,忍着困倦睁开眼睛,才发现是神色略显焦急的虞妈,一见她醒了就问:“三小姐,知道姨太太哪儿去了吗?”

白瑾琪心里一跳,伸手往旁边的被子上摸,哪里还有人的影子?又去看墙上的挂壁钟,才知道原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。

白瑾琪知道自己睡晚了,陈姨太势必比自己起得早,心里纵然有些不安,还是迟疑着道:“她不在家里吗?不要是出门去了吧,她平时不也常常出去逛公园看电影的吗?”

虞妈叹了口气,还是带着忧虑的脸色,道:“当真是这样吗?我在外头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,就自己进来了。姨太太不在房间里,并且你瞧,她往日放在梳妆台上的几个首饰盒子,也都不见了。”

白瑾琪照她说的,扭头去看梳妆台。

她对陈芳藻屋子里的陈设向来不怎么留心,只觉得台面上的绒面盒子摆得稀稀拉拉的,确实不该这样少,并且,陈姨太每天要用的外国擦脸霜和香粉,竟然也没看见。

这实在是个不好的预兆,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口大钟被狠狠撞了两下,竟生出一阵晕眩。

白瑾琪猛地掀开被子,手脚并用地爬下床,先就扑向了正对着大床的梳妆台。台面上都是些不值钱的瓶瓶罐罐,她拉开抽屉,抽屉里也只剩几个用来装项链的大首饰盒,至此,白瑾琪的心已经沉了一半,再把盒子打开一看,里头果然是空空如也,那一整颗心,也就石头一般全然地沉底了。

白瑾琪急吸了一口气,含着两汪眼泪又去开衣柜的门,里头倒是满满当当地挂着衣裳,可她伸手翻了一翻,很快便发现陈芳藻平常最喜欢的和最贵重的几件同样是不翼而飞。

这下还有什么不明了的?她是卷了钱自己跑路,完全把自己给抛下了呀!

白瑾琪再也忍不住,捂着脸哇的痛哭起来。

虞妈站在一边,看也看明白了,当下让小丫鬟叫来了白瑾瑜,好一起商量个对策。

白瑾瑜是带着白瑾璎一起来的,她本来计划着今天先去看看要搬去的新居,正在出门的档口上被叫了过来,看见这架势,先就问老三道:“陈姨太先前没和你表露出要走的意思吗?你们昨晚上谈了什么没有?”

不料白瑾琪一味地只是哭,涨红着脸上气不接下气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她心里固然是伤心极了,自己的亲妈活活把自己抛弃了,世上哪儿还有比这更甚的背叛?更不要说她一股脑卷走了所有钱款,自己现在就是个身无分文的可怜虫,要是大姐姐狠心一点,就是把自己扫地出门,道理也不在她这里哇!

是以白瑾琪不说话,除了出于伤心,更是出于害怕。生怕自己说错哪一句,两个姐姐就真的不要自己了,那她可怎么活呢?

白瑾瑜被她呜呜哭得脑仁疼,知道从她那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,便叫来了门房先生。门房先生倒记得很清楚,说:“陈姨太今天老清老早,天儿还蒙蒙亮的时候就出门去哩!”

白瑾瑜拧着眉头,问:“那么早,你没有问几句吗?还有,她带了箱子没有?”

门房先生当即道:“是呀!正是因为她提了个皮箱子,我就问了一句。陈姨太说什么,如今家里不比从前了,她有几件不常用的首饰摆件,想去洋货行卖掉,还有件毛皮大衣,也想去东早市问问价格。我想东早市开得是很早,也就没再多问了。”

见几个小姐都是沉着脸不说话,还以为是自己活做得不细致,又怯怯地追加道:“我看那箱子不小,还问陈姨太要不要用车哩。但陈姨太说不必劳动司机,还能省几个油钱,自己招一辆人力车就行。我也不好多话呀。”

白瑾瑜点了点头,让门房下去了,扭过头狠狠叹出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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