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笑着开口,语气暧昧,意有所指:“其实,你不觉得,这个时间,这个地点,这个姿势,我们应该做些更应景的事情么?”
闻言,牧连蛸手仿佛被烫了一下,下意识就想推开她。
这时,一道极细微的咕哝声在他耳边响起,断断续续的,忽远忽近。
[啊啊啊,救救我救救我!]
[下次我再离牧连蛸这么近我是狗!]
[明奉霖!]
[沈墨!]
[都死哪儿去了,救驾!救驾!]
[畜生啊!那朵凤霖宝晶花真是喂狗了!]
[简直猪狗不如!]
[我真的会谢!]
[哎,我都这么说了,像牧连蛸这种道德洁癖感非常强的人,肯定被我刺激得恨不得离我八丈远吧?]
[退!]
[退!]
[退!]
[快走吧刁民!]
牧连蛸:“……”
突然觉得将这种人视为毕生大敌的自己很可笑。
还没等牧连蛸收拾好乱糟糟的复杂心情,屏风外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:“娘娘,贤妃父兄的囚车已经过潼关了,北疆铁骑三日后抵京。”
“礼部已经拟好了章程,只等三日后新帝登基。”
颜殊:“嗯,知道了,退下吧。”
她看了眼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牧连蛸,挑了下眉:“都听到了吗?”
“三日后就是你的登基大典了。”
“我的陛下。”
牧连蛸:?
……
千里之外,东昌国国师府。
“主上,北疆传来密报。”
书房内,暗卫呈上浸过药水的绢帛,“大梁国明顺帝驾崩,新帝三日后登基。”
书案之后,素袍男子沉默不语,只伸手轻轻拂过桌上舆图。
冰蚕丝织就的广袖覆上白玉桌面,男子霜雪般的长发并未束冠,左侧一缕发丝用冰魄雪莲形状的银丝发簪别在耳后,发间隐约露出寸许长的黑发根。
此人正是东昌国国师蔺谈青。
冷冽的声音响起:“明顺帝怎么死的?”
闻言,暗探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:“据线人描述,是被前朝的一个青瓷花瓶砸死的。”
“线人说,现在大梁国隐隐有流言传出,说是大梁国开国皇帝得位不正,所以前朝的冤魂厉鬼过来索命了。”
一声很轻的嗤笑声响起:“我记得,雨铃园还住着几个苍陈国的皇室旁系?”
三百年前,大梁国的开国皇帝还只是苍陈国一个将军,后来前朝皇帝昏庸无道,底下百姓民不聊生,各地将领纷纷打着清君侧的名义率兵攻打京城。
大梁国的开国皇帝见此,也没有犹豫,直接黄袍加身,干脆利落地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