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连门都进不去的镇卫生院,也只能选择冒着寒风、等着看病。
来晚的人只能看见卫生院门口密密麻麻的脑袋,言语之中都是抱怨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多人!要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看病?”
“咳咳咳!小伙子,按照昨天的情况,下午就能轮到。咳咳咳!”
“这么久!为什么镇上只有一间卫生院,看病一点也不方便?”
音量之大,迅速引起周遭人的注意。
也是他的这一声质问,迅速让人想起被自己忽略的另外一间医馆——惠民堂。
站在队尾的人纷纷心动起来,心想:对呀!为什么要冒着寒风等卫生院呢?直接去医馆看病不好吗?就算是吃药的时间长一点,也比站在这加重感冒要好吧。
“哼!”当即有人吸了吸鼻涕往外走。
不一会儿,刚刚质问的小伙子金冶就发现了身边的异样,忍不住喃喃自语,“他们怎么都走了?”
这时,有一个对中医偏见很深的男人冷哼一声,“这还用想?肯定是去找人开要命的土方子。”
“土方子?”
“小伙子,你别听他乱说。除了卫生院,镇上还有一间新开的医馆。你们算是提醒我了,我也要带着小孙子去医馆看病。”
说着,老人家就要抱着自家孙儿往回走。
金冶一听,顿时来了兴趣,跟着老人家就往医馆的方向快跑。
他是因为玩乐来的此地,遇上暴雨,一时被堵在镇上,突然感冒,没想到遇上镇卫生院拥堵,不识路的他只能跟着镇上的居民行动。
想到刚刚提前离开的人不少,他有些担心医馆拥堵,今天想治病,估计只能是奢望。
不多时,金冶就来到了医馆,看着仅仅围了二十多个人的医馆,他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。
毕竟眼前的人数和卫生院门前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,看来他这病今天是肯定能看上了。
和他一样想法的人很多,尤其是那些带着孩子来看病的,每每听到怀里幼儿的哭声,就恨不得冲到陈茵面前,诉说孩子的痛苦。
金冶刚想冲着围观的人群走过去,就被一位婶子拦住。
吴冬梅打量了一下眼前身强体壮的后生,心生疑惑地将手中的号数递过去。
“今天排队叫号看病,待会儿轮到你,你再坐在我女儿面前。”
金冶鬼使神差地接过不知从何处撕下、写有二十五数字的纸,脑子已经被吴冬梅的话搅成一锅浆糊。
与此同时,他的手里还被塞了一杯驱寒的汤饮。
我女儿?年轻!女大夫!
排队叫号这不是沪上才流行的看病方式吗?
不知不觉,金冶攥紧手中的纸,挤开人群,来到第一排的围观位置。
早已经对围观视线熟视无睹的陈茵,并未察觉又来了新人。
原本今天应该和之前一样,她和看病的人面对面坐着,其余人在对面等候。
但今天人多,大家耐心不足,加上众人自称看个感冒无需避讳,就变成了眼前的局面。
陈茵正在详细询问眼前人的身体状况。
“咳嗽吗?”
“咳。”
“有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