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该不会是星期五下午,我没等你生气了吧?”岑轲说着又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来,他捏着温言琛的脸颊:“星期六为什么没了上课?”
“身体不舒服。”
听到温言琛这么说,岑轲突然急了,他赶忙绕到温言琛的身前,抓着温言琛的手腕关切道:“是不是心脏又难受了,身体不舒服,温家怎么不安排住院呢?”
温言琛扒开岑轲的手:“一点小事。”
“你生病怎么能是小事,我看温震海和我爸的合作也不必继续下去了,修整他几次,我倒要看看,他还敢不敢再轻视你!”
少年人的喜欢炙热又迷人。
那时只要是温言琛想要的,就算天上的月亮岑轲都能帮他摘下来。
两人大一那年交往的,谈了八年,最后还是被岑轲用恶毒两个字来形容他给击碎。
那个时候的他心衰三期,正在做凝血障碍治疗,胃部检查出有阴影,按照大小应该是恶性肿瘤,不排除可能是癌症。
岑轲走了,搬走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。
他才发现原来感情,真的只是场小丑戏,他自以为在这个世上抓住了一点属于他的温存,到最后只是过眼云烟。
岑轲不只是提了提,刚说完就趁着温言琛愣神的工夫给岑父打了电话。
“爸,你帮我提醒一下温震海,好好对言琛,他跟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,我不能看他受这种气!”
岑轲大概是得到了电话那头满意的答复,挂掉电话后,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,手臂再次搂上了温言琛的肩膀:“我爸同意了,不是温家的亲生儿子又怎么样?也不看看你是谁的人,我岑家还压他一头呢。”
“温家对我有隔阂也正常。”温言琛弱弱地开口,因昨晚浑身都淋湿了,今早脸色都有些苍白。
岑轲冷哼了一声:“他们那个儿子说不准早死了,还指望着你给他们戴孝摔盆,就该对你好。”
温言琛笑了笑没有说话。
熟悉的对话,只不过上一世温言琛在岑轲面前提起温家亲生儿子已经回来的消息。
岑轲心疼他,在方亦歌来到这里后,明里暗里欺负了方亦歌很多次。
最后是方亦歌找了一群混混把岑轲围在小巷里打一顿。
岑父出面,方亦歌才又被温震海送回了汽修职业学校读书。
对于岑轲的关照,这辈子温言琛已经没有那么需要了,不过吊着一条小狗在身边,对他来说有利无弊,岑家过几年就会走向陌落。
就说明,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趴在岑轲身上吸血。
……
中午刚放学,岑轲就拉着温言琛去附近的餐厅,说什么都要给他补补。
学校附近没有五星级的餐厅,倒有一家相对还不错的小炒店。
岑轲指着菜单点了十多道菜品,连点单的老板,数了数菜单上的菜,看着岑轲面露难色道:
“会不会点得太多了点。”
岑轲从怀里掏出钱包拍在桌上:“担心我付不出来?我有的是钱,只要我乐意,我可以让我爸把你们这家店盘下。”
等长大了再看岑轲这副仗着家里有钱,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的样子,便觉得可笑。
没什么闪光点,就像是电视剧里财大气粗的愚蠢反派。
更可笑的是,上辈子都已经在病床上安排好怎么打压岑家,让岑家小少爷出去要饭。
他明明有钱有权,最后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。
想到这些温言琛磨着一次性筷子上的木刺,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言琛,是不是这里的菜不合胃口,我知道市中心有家日料店,想不想去尝尝?”
温言琛浅笑:“去了市中心哪里还能赶回来上下午的课。”
“那就不上了呗,反正我爸已经帮我安排好去留学了,到时候你就跟我一起。”
温言琛道:“我不想让岑叔叔觉得我会教坏你,况且我也没有出国留学的打算。”
“那我也不出国留学了,你考那我就考那,哪怕跟你上不了同一所大学,我跟你在同一个城市。”
“用不着的,按照岑叔叔的安排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