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枝鸾顺理成章在帅帐住了下来,午间她吃了药,夜里才醒过来。
稚奴掐准了时辰,分毫不差,她一掀帘子,宋枝鸾刚好睁开眼。
烛火轻晃,宋枝鸾撑肘,给稚奴使了个眼神,稚奴朝里间虚瞧了一眼,会意点头,放下药碗就离开。
宋枝鸾其实已经好多了,稚奴的药一直很见效,她吃完后睡得浑身舒畅,一舒服,她就又想往谢预劲身前凑,看他从盥室出来,她把声音压的有气无力,“咳咳,谢预劲,拿我的药来。”
谢预劲端着药,送到她面前。
宋枝鸾睁开一只眼睛,觑了眼药碗就闭上,“好痛,我拿不起来了,需要人喂我。”
谢预劲看着宋枝鸾的脸,她眉间的病气还没褪去,唇色也白,他看到就有些抑制不住动气。
在这种时期乱来。
宋枝鸾看青年在床边坐下,舀了一勺过来,她挪开脸,伸手环住他的腰,“玉奴她们给我喂药都是抱着喂的,你这样我喝不下。”
谢预劲淡道:“我叫她们来。”
宋枝鸾快速起身将他举着的一勺喝完,二话不说翻到他腿上,搂着谢预劲的脖颈道:“我都病了,你就不能顺着我吗,分明哪里都碰过亲过了,抱一抱我喂个药又怎么了!”
谢预劲连名带姓的叫她:“宋枝鸾。”
宋枝鸾不想惹他生气,好歹谢预劲没把她放下,就搂着她喂,但她老实不下来,喝了两口,就把勺子抢过来,也给谢预劲喂了一勺,好奇的问:“这药苦吗?”
他表情没什么起伏,“苦。”
谢预劲说完,宋枝鸾就抿了一点药汁在唇上,亲在他唇边,笑眯眯的说:“错了,是甜的。”
她说完,又喝了一口,亲着他道:“现在是什么味道的?”
夜风习习,宋枝鸾看着他的眼眸比月色还要亮,似乎能把人的眼睛灼伤。
他挪开视线,捂住她的眼睛。
宋枝鸾顿住,似乎有些不解。
半晌谢预劲才道:“甜。”
“甜就甜,遮我眼睛做什么。”在宋枝鸾抗议之下,谢预劲把手拿开,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大一样,像揉碎了夜的黑。
“这样看着我做什么?”宋枝鸾抵挡不住谢预劲这样深沉的看着她,身体比大脑更先反应,一口气将药碗里的全喝干净了,然后亲上他的眼睛,笑道:“快抱我去沐浴,给你尝个更甜的。”
通红的耳垂暴露的她的想法。
宋枝鸾在谢预劲怀里不安分的蹭着,忽然腰被搂紧,耳垂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,厮磨力道像是在调|情。
她微微愣住,居然忘了反应。
心脏飞快跳动,好似马上就要跳出胸腔。
谢预劲在吻她。
“嗯,尝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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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失策了!”
宋枝鸾下了马车,看着眼前的庄子,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。
她说昨夜谢预劲为何突然吻上来,成婚这么多年,他还是头回那么主动!宋枝鸾被美色所惑,极为配合,来不及沐浴就和谢预劲滚到了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