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的一个夜晚,舒颜的房门被敲响。
在看到是岑尽白的那一刻,舒颜眼中闪烁着的微光灭了。
“不欢迎?”岑尽白问。
“不是,你来太早了。”才八点,舒芸会来查岗的。
在岑尽白的视角下,舒颜低着头不看他,这让他很不爽,很想攥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头抬起来,但是看着她乖巧地站在自己面前,鸦羽般的睫毛整齐地眨呀眨呀的,就压下心中的那点强迫。
“想芸姨来?”岑尽白问。
舒颜听此跟警铃一样,抬起头警惕地望着他,他今天换了耳钉,黑曜石般的颜色,将他的气质更加不羁。
舒颜在他的目光中摇摇头。
岑尽白站在门外太显眼,舒颜又赶不走他,只好让他进房间。
他每次来她房间,都是在黑暗中,那时候他只会上她的床,来不及窥视她房间里的其他物件。
秋月苓将这间房装修得很公主,落地窗,奶白色的窗帘,全粉色的墙纸,坠着些闪闪的流苏,桌子上摆着的书,和这间屋子不是很搭。
岑尽白坐在了舒颜刚刚坐着的那张椅子上。
两个人都是话很少的人,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可以交流的话题,最多的交流就是在床上,他会问她再重一点还是轻一点、快一点还是轻一点。
舒颜是站着的,无法承受他的视线,终于开口: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你说呢?”
他们两个之间,除了那些事情,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吗?
岑尽白将舒颜拉到自己腿上,让她坐好。
“你已经三天没有找我了。”三天都没有跟我说过一个字。
他发现了,只要她不找他,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她。
舒颜倒是老老实实坐在他的腿上,没有怎么动弹,对于岑尽白的质问没有什么反应,只说:“我们是性。伴侣关系,虽然这种关系不能见光,但是还是要讲究你情我愿,各取所需,我不找你,说明我没有需求,你也不用来找我。”
岑尽白在暗处快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。
“性。伴侣?”
“你情我愿?各取所需?”
岑尽白下巴紧绷,几乎咬着牙将这话问出来,她仍旧乖巧坐在自己腿上,轻得跟羽毛一样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她眼波流转,抬眼对上他克制不住的目光。
“不是。”
“我以为我们在谈恋爱。”
舒颜的表情有些不理解:“我从没这样说过,我以为这是心照不宣。”
“好一个心照不宣。”岑尽白忽然笑起来,笑得很冷,手上的动作也加重,一双大掌来到她的腰间。
从她主动吻他的那一刻,岑尽白就将她划进自己的领地,现在她说她从来没有想要跟他在一起过?
怎么可能。
“分手?想都不要想!”
“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。”舒颜纠正他的用词。
岑尽白暂时不想听她说话,直接堵上她的嘴。
以往的亲吻,他都是很温柔的,带着些让她先适应的情谊,引她共沉沦。而现在这个吻不是这样,近乎于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