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果可以留着白天吃,不一定非要一下子全部吃完。”程在野抬头吻了吻他的耳朵,伸手把放在旁边的燕麦拿过来。
“现在开始加燕麦。”
等姜守言加完燕麦,拿勺子把两个碗搅匀后,程在野又笑着夸他:“真厉害,姜守言,今天不仅早起了,还给我们做了早饭。”
姜守言从小到大就没在这种事上挨过夸,不就是在酸奶里加了点水果和燕麦么?换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过来也会做的事。
他虽然这么想着,但嘴上还是很平静地嗯了一声,然后又端着两个碗走到餐桌边。
程在野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,因为太高,腿长,走得踉踉跄跄,还不小心绊到了门槛。
姜守言没忍住轻笑了一声,程在野咬了口他的脸,控诉:“你笑我。”
姜守言觉得痒,往旁边躲了一下。
程在野又咬他的耳朵,含含糊糊地说:“我要偷吃你一块草莓当补偿。”
姜守言一连给他喂了三块。
照例是中途吃药,程在野去给他倒水拿药。
姜守言并不知道药放在哪里,因为程在野藏起来了,其实最开始没这个打算,但程在野很严肃地问了他一个问题,问他之前吃药的过程中有过想要一口气全部吞下去的冲动吗?
姜守言安静了片刻,说有。
既因为让人感到烦躁的副作用,也因为觉得就这样了,好不起来了的绝望,但智反复拉扯着这种想法,最后他实在没办法靠自己熬过副作用,断药了。
然后程在野就把药藏起来了,哪怕姜守言保证了很多遍他只是想想,不会真吞。
程在野就说,等他能适应副作用后再给他。
吃完药后,姜守言依旧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打哈欠,没有昨天那么猛烈的反胃感,还是很困,但他不怎么想睡。
沙发上放着程在野的外套,姜守言觉得有点冷,拿过来往自己身上裹了裹,手指摸到口袋的地方,好像有东西。
姜守言探进去,拿出来,是盒烟,抽了一大半了,里面还剩五根。
姜守言眸光顿了顿,从烟盒里面抽了一根出来,刚含在唇间,还在兜里上下翻着翻打火机呢,程在野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,含在唇齿间的烟就被缴了。
“你不能抽,”程在野把那根烟重新摁回去,烟盒塞进裤兜,鼓起了一个丑丑的形状。
姜守言看了会儿,抬头说:“牙痒,想抽。”
程在野解释:“烟和酒会影响药物作用和代谢,服药期间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。”
姜守言还是平静地看着他,摊开手说:“牙痒。”
程在野低头看了他一阵,觉得今天的姜守言有点奇怪,好像铁了心就想抽这根烟,明明也很久没抽过了。
程在野解有的时候难受了会想借烟提神、借酒消愁,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,他耐心和姜守言说不行,姜守言不听他的,就是想抽。
程在野看着他不断开合的嘴唇,手指就那么插了进去,指腹向上,顺着齿列,摸到了里面稍尖的那颗牙。
“哪颗痒,”程在野低声说,“我给你磨磨。”
姜守言下巴被卡在了程在野虎口的位置,头微微扬着,口腔被两根手指撬开,合不拢,也说不了话。
他稍稍眯起了眼,湿软的舌尖从里舔上了程在野的手指。
程在野表情微变,姜守言像是突然得了趣,在那注视里很轻地呜咽了一声,红润的的舌尖缓缓探出来,交错着修长的手指和洁白的齿列,一种像是……坏掉了一样的表情。
程在野猛地把手指抽了出来,心脏被那表情刺激得砰砰直跳。
姜守言口腔还有微胀的酸麻,仰着头看着程在野笑。
程在野掌心还掌着人下巴的,俯身逼得更近了些,近得连鼻尖都抵在了一起。
“你就会逗弄我,”程在野有些委屈地说。
说话的热气扑在了姜守言嘴唇上,姜守言往上了一点,舔到了他的唇缝。
程在野倾身,吻住了姜守言的嘴唇,舌头钻入口腔,舔着他刚刚摸过的齿列,又缠着姜守言的舌头搅弄。
他们太久没这么激烈地亲吻,分开时彼此的呼吸都很乱。
姜守言被程在野压得完全陷进了沙发里,手指紧紧揪着程在野腰间的衣服,又突然向下,隔着裤子摸到了那盒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