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兰嫔娘娘,听说前几日你被自已养的小藏獒咬了一口,没事吧?”
此言一出,兰嫔还以为沈初梨跟她套近乎呢,立马笑得像朵大菊花,“哎呀,多谢摄政王妃关心,本宫已经。。。”
“你该不会得疯狗病了吧?”
话落,太和殿一瞬寂静,兰嫔脸色一变,“疯、疯狗病?”
“是呀,兰嫔娘娘刚才说,我和太子妃的喜袍一模一样,可是我的喜袍绣着并蒂海棠,太子妃绣的是如意石榴纹,很明显不同呀?”
高南柔为什么挨欺负?因为她是软柿子啊!
后宫是什么地方?狗仗人势、欺软怕硬的地方!
刚才一进来,沈初梨看见高南柔在和宫女们一起摆果盘。
她到底是太子妃、淑妃的儿媳,怎么能和从前一般跟着下人忙前忙后呢?
丢了太子的脸不说,还被兰嫔等趁机嘲讽,淑妃的脸不黑才怪呢!
前世沈初梨在这破皇宫斗了三年,知道一味忍让讨好,根本换不来尊重与真心,只会变本加厉欺负你。
今生便不同了。
她会发疯,然后平等创死所有人。
“你说谁有疯狗病?!”兰嫔果真气的拔高嗓门。
“得了疯狗病后,易激动、出现幻觉、胡言乱语。。。。。。这并蒂海棠和石榴花都是宫里常见的花,兰嫔可是宫中老人儿了,如今却不识得,啧啧,这是出现幻觉了呀。”
遇到病例,沈初梨眼底闪过一抹兴奋。
“兰嫔娘娘别激动,我是医师,你确诊的早,好好配合,我一定治好你!”
这话说的欠揍,本来围上前的吃瓜群众,鹌鹑一样默默往边边挪,生怕两人掐起来殃及池鱼。
兰嫔脸涨得通红。
沈初梨还是太子妃时,她就仗着自已远房表哥的大舅的弟弟娶了谢家庶女,而谢长晏又和摄政王乃至交,这沾亲带故的关系下,她在后宫横行霸道,没事就拿沈初梨开损。
以前损几句,她可不吭声的。
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,跟换了个人似的,怕她倒不怕,只是不想和摄政王结仇,刚才也是习惯性暗损,没想到这次沈初梨不忍了。
大伙都看着,和摄政王的女人硬碰硬,她还没那胆子,于是勉强咧了咧嘴角。
“小梨啊,咱们都认识三年了,兰嫔姐姐那就是跟你开个玩笑,你可不能揪着不放啊。”
沈初梨可不和她嘻嘻哈哈,打开药箱,取出一排小刀放在案几上。
“兰嫔怕是忘了,我现在是摄政王妃。咱们?谁跟你咱们!”
她无视兰嫔难看的脸色,“玩笑?我看兰嫔方才想说的怕不是喜袍,你想说的是,我和高南柔,都嫁给过太子吧?”
吃瓜群众直呼好家伙!见惯了虚头巴脑的,忽然来个打直球的还真不适应!
兰嫔瞧她摆弄小刀,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。
“什么太子?本宫提太子了吗?王妃,你现在可嫁给摄政王了啊,老惦记着侄子,这样三心二意可不行!”
沈初梨选了一把开颅刀,笑眯眯朝她走去。
“兰嫔,你忘了太医诊断我失忆时,太子也在一旁?如此胡言乱语,看来你的疯狗病不轻,看我来给你脑袋打个洞!”
兰嫔:“你不要过来啊——淑妃娘娘,救救嫔妾!”
淑妃吃瓜吃的正开心。
她既烦兰嫔也烦沈初梨,巴不得俩人掐起来,可兰嫔向她求救,以她端庄持重的人设,又不可能不管。
“好了,摄政王妃,从前你在东宫兰嫔是你长辈,跟长辈说话客气点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初梨身子一顿,举着刀慢慢转过身子,朝着淑妃咧嘴一笑。
“啊!淑妃娘娘不提我还忘了,您也养狗了吧?还不止一条呢!前几日头风发作和这个有没有关系啊?”